“享有“神農聖地”之稱的宛蘭域,在昨晚十點三十分正式宣布失守,目前對病毒怪物以及變異體的防線,重新撤回了亞斯蘭的邊境地帶,根據研究人員宣布,由於宛蘭域的失守,糧食的總產量將下降至原本的百分之九十二,下麵我們將轉向邊防現場......”
從廚房來的路上,我厭惡的看著電視上的新聞報道,在端著飯菜走過電視機旁時,順手將電視關掉。
接著不出意外的得到了妹妹充滿仇意的瞪視,雖然如此,但我仍舊沒有返回的意思,將飯菜放在桌上,我做出一副嚴厲的樣子,對在我看來還很年幼的十四歲的妹妹說道
“你現在還小,不能接觸這些東西。”
妹妹不滿的撅了撅嘴,卻不理我,對此,我隻能無奈的坐下來吃飯,不過,即便是她這般冷淡的對我,明天,包括以後,隻要我看到她在收看這檔節目,就會立刻把電視關掉。
嘿!那些人還有沒有良心了,將那些滿地跑的屍體的景象轉播到電視上,接著是什麼?鮮血,傭兵的怒罵,一切充滿負麵以及對心靈會產生惡劣影響的畫麵。
吃完飯後,我騎車將妹妹送完兩公裏外的學校,卻在回來的路上,被一個身著軍服的銀發男子給攔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是從他胸前佩戴的那枚黑金色交織的勳章來看,似乎是從一個了不起的地方來的大人物。
他警告我外麵不宜說話,我會意後帶他來到了自己的家裏,其實這種時候如果去酒店,飯店之類的話應該能稍稍討好一點這位神秘的來者,不過,我實在沒能有做出這件事來的經濟。
回到家裏,一看桌上的飯碗還沒有收拾,我尷尬的對他笑了笑,但卻有些愕然的看到,他毫不客氣的坐在餐桌上大口大口的吃起了我和妹妹吃過後所殘餘的食物。
“我再給你做好了,看來你應該很餓的樣子啊。”
雖然知道自己說的話很沒意義,但因為情況突然,我隻能這麼和他先嘮上兩句,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狼吞虎咽的吃著桌上的飯菜。
匆忙的來到廚房後,我原本一直緊繃著的心髒才微微的緩過一口氣來,也不知道這男子什麼來頭,不會是穿了一件別人的軍裝到我家裏麵混吃混喝的吧?
雖然這麼想,但我可不想在老爸沒在家的情況下得罪一名可能是從軍的人,尤其是,有可能從那個地方出身的軍人。
在廚房裏忙活了小半個小時後,我將一大碗自認為不咋地的清湯麵端了出來,穩穩地放在男子的麵前,那男子看到,頓時眼睛一亮,也不管燙不燙口,拿起筷子便是一陣狂吞,那種吃相,絕對不比我鄰居家養的那條貪吃的小狗好看到哪裏去。
我靜靜的坐在對麵看他吃麵,想著通過觀察找到一些能夠證明我猜測的線索,如果我的猜測是正確的話,那估計,這一頓麵可是能讓我大賺一筆。
我目光不停的在男子的身上轉動,忽然被他那件軍袍上的平整所吸引,我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唾沫,那男子的衣服完全沒有任何一絲褶皺,整體平整,並且給人一種緊繃的感覺,對於這種現象,顯然是衣服被重物拉扯變得繃直,我幾乎可以肯定,這家夥的衣服裏肯定藏了個大家夥。
“你先吃,我給你倒水。”
我假裝客氣的說了一句,加快了腳步走進妹妹的臥室,最後腳步在梳妝台前停了下來,在梳妝台的下方有兩個抽屜,我將左側的抽屜拉開,裏麵放著一本厚厚的畫簿,將畫薄拿開,一把灰銅色的手槍躺在下方。
那是一把可以裝彈七發的半自動手槍,usp,在市場上算是便宜貨了,這是我攢了大半年的工錢才從武器城裏的店裏買來給妹妹防身用的。
又在抽屜裏翻騰了一陣,我欲哭無淚的發現抽屜裏隻剩下一顆子彈,不過現在也隻能湊活著用了,再怎麼說,有總比沒有好。
將手槍藏在腰間,我快步走出臥室的同時,來到廚房倒了一杯開水端了過去。
但那男子好像已經吃飽了的樣子,他模樣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目光之中泛著幾分銳利的看著我。
被男子那種目光注視著,我隻覺得背後一片冰涼,心中覺得有些不妙,一隻手忍不住的去摸要件的手槍。
“黎先生,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男子開口對我說,臉上的神情相當嚴肅,不像是吃安飯後沒錢故意扯開話題的樣子。
但我可是和他第一次見麵,在我家白吃白喝了一頓不說,現在又忽然莫名其妙的說這種讓人感覺很不安的話,潛意識裏我便極為的不願意相信,但對方身份還未確定,我忍住了送客的打算,輕聲的回應道
“我最近好像沒有招惹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