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爾佳文鴛坐月子,甄嬛有孕在身,雍正能寵幸的嬪妃依舊有限。
在這僅有的幾人裏麵,徐燕宜以絕對的優勢拔得頭籌。
當然,她的外在形象並不突出,之所以能如此受寵,完全是因雍正的主觀印象得益。
雍正在政事上勤勉,平時勞心又勞力。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恐是傷了身體根本。
近幾個月以來,每每與妃嬪相處,他常覺自己力不從心,床榻間失了許多興致。
而不知道是不是徐燕宜技藝高深的緣故,他在鍾粹宮並不受此製約,每次都能盡興而歸。
其中的樂趣不能為外人道,雍正不免去鍾粹宮的次數多了起來。
烏拉那拉熙妍從入宮以來就恩寵不斷,兩位寵妃同時不能侍寢,她原本還以為趕上了好時候,要享受一段時間專寵的滋味。
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徐燕宜截斷了她的美夢。
徐燕宜也不知道使了什麼狐媚手段,不止讓雍正頻頻召幸,恩寵隱隱還有超過她的勢頭。
烏拉那拉熙妍本來位分就差徐燕宜一截,現在恩寵也比不上徐燕宜,這讓她在徐燕宜麵前如何能抬起頭來。
烏拉那拉熙妍心中著急,也嚐試過使用美人計爭寵,可效果甚微。
她優勢得天獨厚,又有宜修扶持,從未受過如此委屈。
被溺愛長大的“孩子”,在外欺負不過別人,最慣用的手段就是告家長。
景仁宮內,烏拉那拉熙妍哭得可憐又動人,“姐姐,皇上接連半個月都隻讓徐燕宜那個賤人侍寢,平素來我宮裏也隻坐坐就走,我的日子快過不下去了......”
雍正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不來景仁宮,宜修自己都是焦頭爛額,哪有功夫聽烏拉那拉熙妍的哭訴。
“皇上不來,你就想辦法讓皇上寵幸你啊!與其對著本宮哭,還不如去對著皇上哭,哭得皇上心疼你未嚐不是一種辦法。”
宜修不耐煩語氣生硬,說出口的話還真也不是隨口說說而已。
她太清楚雍正對烏拉那拉熙妍那張臉的容忍度,偶爾走走悲情路線也不是不可以。
烏拉那拉熙妍自己毫無辦法,對宜修的話深信不疑,但還是難以置信的反問道:“姐姐,這樣真的可以嗎?”
宜修毫不掩飾的白了一眼,聲音中多了責備,“本宮告訴你的還需要質疑?長著這樣一張臉卻不會用,烏拉那拉家怎會有你這樣無用的女兒?”
烏拉那拉熙妍沒想到隻是簡單的一問會忍得宜修動怒,被宜修突如其來的威儀震懾住,她不敢再多反駁,略帶唯諾的道:“熙妍沒有質疑皇後娘娘的意思,還望皇後娘娘莫要氣壞身子。”
宜修情緒爆發後也冷靜了下來,語氣換回慣有的溫和。
“本宮不是生氣,是替你著急,替烏拉那拉氏的未來著急。”
站在道德製高點解釋之後,她又細細傳授了烏拉那拉熙妍實施的細節。
“這個法子不能刻意,找好時機最重要。隨便找一個不是爭風吃醋的由頭,像今天這樣楚楚動人哭上一場,皇上自會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