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鳴：“？！！！”
他的頭好重，仿佛頂了一整座森林。
被欺負到頭上，屁不敢放一個。
“路獄長在等你了。”宗厭說，“快去吧，你們要商討的事情或許很重要呢。”
鄭家在聯盟高層的紐帶斷開，鄭鳴此時更得罪不起路繁休，別說奪回他獄長的位置。
他往外走去，半途停下。
“不是有你？你不去？”
宗厭的視線從頭到尾黏在烏洄身上，“我要和江警官說幾句話，你先去吧，我隨後就到。”
鄭鳴留下也隻能無能狂怒，憤怒出門。
既然沒人，烏洄沒再有留下的必要。
他所處的地方離門口很近，宗厭就在身側不遠。
鄭鳴出門前冥冥之中被牽扯著回過頭，正好瞧見宗厭將起身的烏洄按在牆上，不顧他掙紮地扼住他脖頸吻下去。
“唔……”
鄭鳴渾身血氣直衝天靈蓋，下一秒，宗厭掀起眼皮朝他望來。
那眼底是曾在戰場殺敵的森然，染著刺骨的寒意與殺氣，與他這般眼神對視過的人都成為屍體。
鄭鳴血氣在頃刻間凍結，寒意從腳底爬上背脊，仿若置身冰天雪地。
宗厭在星際監獄關了太久，很容易導致他人忘記他曾經用殺氣帶來的榮耀。
鄭鳴僥幸過，被關二十年都逃不出去，宗厭或許並沒有外麵傳得那樣神奇。
可這一眼將鄭鳴打回地底。
宗厭的榮譽，沒有一個是虛名。
他擔得起人形兵器與最強上將，擔得起即便消失二十年依舊等他回歸的追隨者。
-
鄭鳴腳步匆匆地走了。
宗厭親吻烏洄的空隙中惡魔低語：“江警官，你的未婚夫在看我們接吻……你要讓他看得更清楚嗎？”
“……”
“你幹什麼！”烏洄閉眼享受這個吻享受了十幾秒，拿起劇本捶他，“這裏是鄭鳴辦公室！”
宗厭鬆開他，指腹抹去他唇邊的水漬，嗓音發啞。
“是啊，你未婚夫辦公室，刺激嗎？”
烏洄外麵的肌膚都是粉的，嘴唇豔色更甚，推他又推不動，隻能給他胸口一下。
“……你真是不想出去了！”
“你未婚夫剛才回頭了。”宗厭和他各說各的，按壓他唇瓣，“他看見我吻你，可他什麼都沒做，你確定要他配做你的未婚夫？”
烏洄閉了閉眼，“他真看見了？”
“需要調監控給你看麼？”
烏洄反應更大：“監控——”
不對，宗厭在親他前一拳捶爛辦公室的監控設備，他們應該沒被拍到。
隻是鄭鳴確實目睹他的未婚夫被宗厭按在自己的辦公室親得臉紅脖子紅。
“每次隻要提到你未婚夫，你的反應就很有趣。”宗厭抹著他的唇自言自語，“你到底對他有沒有感情呢。”
他語氣驟然發狠。
“我和你未婚夫，你選誰？”
烏洄覺得他的反應才有趣，微濕的眼睫撲扇兩下，眸光帶著些許挑逗意味。
“你讓我選？”
“你不選，我幫你選。”宗厭冷酷道。
“對啊，你幫我選。”烏洄附和，舔了下又痛又麻的唇，“我這人做不了選擇題，你如果不幫我選，我若是選了你不愛的選項，可別怪我。”
宗厭在他的暗示中懂了什麼。
-
二人再出去時，賀警官本本分分守在外麵。
烏洄想說什麼。
宗厭：“他什麼都沒看到。”
賀警官：“我什麼都沒看到。”
“……”烏洄說，“行。”
去會議室路上再次由烏洄和賀警官押送宗厭。
他們不用守在外麵，直接參與會議，除了路繁休和鄭鳴，其他幾區的獄長都在。
宗厭手腳帶著電子鐐銬位於會議桌尾，二人站在他身後。
這次，星際監獄的總典獄長也來了。
“相信大家都聽說了，本次會議針對是否同意宗厭出獄參加重審當年的案子，希望各位分獄長給出自己的意見。”
鄭鳴第一個驚叫出聲：“宗厭出獄？怎麼能讓他出獄！”
他絕不同意！
典獄長試探看了宗厭一眼，敲敲桌子，“請注意你的態度，鄭獄長。”
宗厭光是到場不說話，其氣勢便令其他幾位獄長擦了擦汗。
他們大多保持中立態度，不好聽就是牆頭草，隻要哪邊支持人數過半，他們就往哪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