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間名叫Long Time No See的小酒館內,石磊靜靜的喝著手上的威士忌,雖然不知道叫什麼,但是無所謂,至於能讓他醉,讓他喝什麼都可以。
至於為何沒有去外灘呀之類的酒吧一條街,可能還是不太習慣那種氛圍。
石磊還是更喜歡這種靜靜的環境,聽止輕鬆的音樂,而不吃那種能夠調動腎上腺素的狂躁。
但是這個人呀,有時候你真的不能不承認,緣分真的很有趣。
這不,就在石磊分神的時候,竟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坐在了酒吧角落裏的一台老舊鋼琴上。
輕撫著鋼琴上厚重的灰塵,撫摸著鋼琴角落一處處的磕損。
不由得為這個老家夥感到一絲悲涼。
廖覃拿出一快抹布,輕輕擦拭了琴鍵上的汙漬還有塵土,緩緩暗度鋼琴的一個個表格。
隨著悅耳聲音傳出,廖覃不由麵露驚喜。
要知道在她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這台放在角落裏積灰的鋼琴了,作為一名職業的鋼琴師,在看到鋼琴的第一眼,就已經確認了這是台施坦威的鋼琴。
而能在這麼個不起眼的小酒吧裏看到這種檔次的鋼琴,這本身就是件很不合理的地方。
現在又發現鋼琴的每個鍵的音都十分準,這證明有人經常會過來調音。
可鋼琴上那厚厚的灰塵,又顯得十分不合理。
不過她又不是偵探,這些對她來說都沒有意義。
既然鋼琴的音準沒問題,一時技癢的廖覃,便坐了下來開始隨意的彈奏著腦海裏最熟悉的曲目。
石磊看在整天鋼琴前肆意揮霍自己才藝和美貌的女人,心中不禁感歎,這麽大的魔都,為什麼就總能碰到熟人嗎。
沒次,這就是以前石磊跟老爸吹牛說人生魔都大官兒時,說的那個人,不過大官兒不是她,而是她老爸。
廖鄭國,廖覃的父親,魔都警務部的一把手,說起來,兩人還是病友呢。
以前送外賣的時候,為了能完成更多的單,總是在各種各樣的地方節省時間,於是乎,年紀輕輕的,石磊就得了腎結石。
而在醫院住院做手術的時候,廖鄭國就是他的病友。
不過和傳統意義上的病友不一樣,石磊和廖鄭國就好像是天生八字反衝。見麵準掐架。
在醫院裏一個人如果結石疼了起來,他的病友一般不是都會幫忙找醫生嗎,這倆人卻不是。
每次廖鄭國發病疼起來的時候,石磊就會跑到他麵前,又蹦又跳的看著熱鬧,一點沒有說幫忙的意思。
而輪到石磊發病的時候,廖鄭國則是老神在在的拿著手機錄像。美其名曰:記錄發病狀態,等會好給醫生做診斷參考。
而且直到後來見到廖覃來探望的時候,得知對方是警務部一把手後,石磊不光不收斂,反而更加變本加厲。
因此倆人就這麼結下了一段孽緣。
現在能在小酒吧裏看到廖覃,石磊其實還是很開心的,有句話叫,別高興的太早。
這不,還沒等石磊上前搭話,就又三名精神小夥踩著豆豆鞋走了過來。
看樣子就知道又是三個欠揍的混蛋,原本石磊以為廖覃作為警務部長的女兒,總不至於這點小場麵都處理不了吧。
結果還真讓他猜對了。
就這麼一回神的功夫,就看到那三人中的兩個一人過來抓著一隻手,就往酒吧外麵走去。
見到這幅場景,石磊明白不能讓他們得逞。
現在是在室內,酒吧內肯定有監控,他們還不敢做的太過分。
可出了酒吧,外麵黑燈瞎火,鬼知道會出什麼意外。
想到此,石磊剛要起身,就看到鄒文像是一尊鐵塔一樣堵在了酒吧房門口。
一下子就把三名小混混給堵在了屋裏出不去了。
緊接著隨著一陣爭吵,石磊連發生了什麼都沒看清,就看到三名小混混像是蝦米一樣蜷縮著躺在地上。
緊接著,石磊就看到鄒文的目光看了過來,想了想,不想惹麻煩。於是石磊就打了個放走的眼神後變沒在多管。
果然沒一會,石磊就聞到一陣相逢從身後傳來。
還是那熟悉的配方,每次廖覃從別人身後過來的時候,都會有一股清香先一步鑽進對方的鼻腔。
相比於後續的招呼聲,陣陣清香的辨識度反而更高。
原本能在這麼個小酒吧裏看到那麼一架奇特的鋼琴就已經帶來不少驚喜了。現在又碰到了父親的忘年交,還因為對方免除了一個十分棘手的麻煩,這更是讓廖覃心中歡喜。
於是,就這樣,兩人對坐著,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最近的生活,還要其他亂七八糟的事兒。
直到現在,廖覃才知道,原來石磊真的是發達了,擁有一座屬於自己的工廠,而且最近聲名鵲起的纖體一號竟然就是對方工廠的產品。
想到此,廖覃突然開玩笑的說道:“那石大老板,小女子能不能想你提一個請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