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6.2)心跳二十四小時(1 / 1)

第九章(6.2)心跳二十四小時

每次電話撥出去都得到同樣的答案——電話已關機。這已經是我在兩個小時之內第七次離開房間了,再這樣下去恐怕自己要埋下強迫症的病根了。辛炎啊辛炎,你可害苦我了,此刻的你到底身在哪裏做著什麼?你又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

與其這樣猜來猜去地嚇唬自己,不如想想有什麼切實可行的找人方法,想到這裏我開始思忖在頓涅茨克這座城市裏,有誰願意幫我並且還得有這個能力才行。

我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安娜老師,雖然我來得晚,但由於語言好,為人處事又比較和善,所以和老師們的關係都還不錯,當然,那一盒盒香滑誘人的精裝費列羅也起到了不可小覷的作用。總之,若我去求安娜,她應該是不會拒絕的,可問題在於,她一個普普通通的教師身份,又能幫我到何種程度呢?

那麼副校長呢?我知道烏克蘭是一個非常注重身份地位的國家,不管我們學校的綜合實力怎麼樣,但頂著一個副校長的頭銜多少還是有用的。可是他會幫我嗎?對他來說,我是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別說精裝費列羅了,和他那滿滿一辦公室來自世界各地的禮物相比較起來,就算我扛著一整箱82年Lafite去找他,恐怕他也眼皮還是會眨的,並且也會幫我,問題是我上哪兒給他收購一整箱的82年Lafite去!

那兩位接觸麵最廣的大秘小秘會不會有什麼路子?可是敏汐經常說,像他們二位這種連嫁都沒嫁出去的檔次,在烏克蘭這個美女比雲還多的國家恐怕隻能當贈品了,並且這贈品還未必就能贈得出去。

唉——!同學就更不用考慮了,個個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誰能幫得上誰?把所有我認識的人挨個排查一遍,發現到了關鍵時刻竟一個能幫得上忙的人也沒有,頓時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慌與無助。

其實敏汐是可以找那些阿拉伯人幫忙的,聽說淚好像有個哥哥已經在這裏定居很多年了,並且勢力還不小。但是敏汐未必肯,而且若真讓那些阿拉伯人去找辛炎的話,萬一辛炎隻是去酒吧喝喝悶酒之類,被找到後應該覺得很沒麵子吧?那樣的話,說不定他還會怪我多事。

我又開始琢磨國內有誰能幫得上忙,連存上手機號碼後就再也沒有聯係過的名字都一一翻出來研究了個遍。最後還是打給了爹地手底下那幾個辦事能力最強的助手,雖然我並不指望他們的關係網會覆蓋到烏克蘭這個沒有任何經濟利益可圖的邊陲小國,但隻要是我提出的請求,起碼不會被他們當作耳旁風忽視掉。

進進出出數不清多少趟,每次都是在剛回到寢室不久,卻突然想到了某某某說不定能幫上忙後,便毫不猶豫地從床上爬起來又衝向走廊。還一度想去樓下辛炎的寢室看看他回來了沒有,但考慮到深更半夜去敲男生寢室的門總歸不太好,畢竟辛炎不是一個人住,加之他室友已經開始對我產生誤會了,所以最終還是作罷了。

就這麼來來回回地折騰了一整夜,樓道沒少跑,電話沒少打,卻連半點收獲也沒得到,看來‘一分耕耘一分收獲’這句話並不是一個永恒的真理。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拿起經過連夜奮戰後隻剩下不到10%電量的手機一看,卻才四點半剛過,心說烏克蘭的太陽可真勤勞啊,怎麼我以前就沒發現呢?看來還得謝謝辛炎,他無意中使我又多掌握了一個天文知識。

堅持到快六點,我迫不及待地跑去辛炎寢室看他回來了沒有。房門打開後隻見睡眼朦朧的謝爾蓋意識同樣朦朧地告訴我說他不在。

回到寢室時,發現敏汐睡得正香,看來這一次她是真的睡著了,我有點不忍心叫醒她,看看正在充電的手機上顯示著六點才過,於是決定讓她再睡會兒。

想到今天還有校慶活動,反正早晚都得化妝,不如趁著這段時間先把這件囉嗦事情解決嘍,於是打開床頭燈化起妝來。化完妝後,從衣櫥裏取出極具中國特色的純手工刺繡旗袍,這件衣服是為了這次校慶活動而特意訂製的,不寬不緊,恰到好處地與我身材曲線緊密貼合。

在鏡子前比了比鏡中的人美極了,卻分明透露著一絲疲憊和憂傷。此刻,我突然意識到這幅畫麵似乎有點詭異。被厚重窗簾遮住陽光的房間裏略顯昏暗,一個妝扮妖嬈的妙齡少女手拿旗袍對鏡自照若敏汐或者亞娜此時醒來,非得被我這般舉動嚇得口吐白沫不可。

我沒有現在就換上旗袍,而是隨手搭在椅子上,因為它實在太貼身了,恐怕穿上之後行動起來會相當不方便,我不確定自己還要在二樓與五樓之間往返多少趟。

此時已快七點,我覺得敏汐也該起床了,於是去叫她,可是敏汐卻根本不願意動彈。最令我佩服的是,這為心比天大的二小姐經我再三威逼恐嚇才勉強爬起來後,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我真是又氣又無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