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4.3)晴天霹靂(2 / 2)

什麼才叫實際意義上的傷害?難道你金敏汐覺得辛炎為你痛苦不堪的狀態都是在玩模仿秀嗎?‘人類的身體有多脆弱’,這句不著邊際的話從敏汐口中說出時,為什麼會令人有種身臨其境般的蒼涼感?莫非某段發生在曾經的痛苦記憶才導致她對人生有這般悲觀的認知?那麼三年前,在她和辛炎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三年前三年前是三年前,但那畢竟已經成為曆史成為過去了啊,人不能總活在記憶裏,我不管三年前發生過什麼,我要現在的辛炎能夠擁有幸福!

“其實你給辛炎寄的邀請函早就到了是闌珊。”我實在看不下去敏汐對辛炎的傷害了,稍微糾結了一下便把邀請函背後的真相說了出來,盡管我清楚地知道這樣一來就不得不出賣闌珊。

然而話一出口,我又感覺有點後悔。首先我擔心會不會因此而破壞了敏汐和闌珊之間的感情,這段時間自己經常看見他們倆在網上聊天,貌似關係還挺親近。其次,即使我說了,敏汐又能相信我的話嗎?她會不會認為我在賊喊捉賊?

不過顯然是我多慮了,敏汐聽了這番話後雖然有點驚訝,但是很快就釋然了,隻淡淡地說沒關係,並且表示自己能夠理解闌珊的處境。

此刻,我啞然了,我不知道自己該為敏汐對待闌珊的背叛時所表現出來的大度讚不絕口,還是該為全心全意幫她卻被她毫不留情刪除好友的自己感到悲哀。我突然覺得敏汐好不公平啊,不止敏汐,這個世界都好不公平啊,我那麼努力,無時無刻去為他們著想,可換來的結果卻是

我什麼也沒有說,因為已經難過得說不出來什麼了。連續做了幾次深呼吸才總算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告訴敏汐說自己想出去透透氣便離開了房間。

其實大腦裏並沒有為離開房間後的去處做出任何打算,但潛意識卻不經思考地主宰身體走向了辛炎寢室那層樓。原來在我難過的時候,最想見到的人還是辛炎。

當——當——當——“辛炎,開門。”

在寢室樓裏,我找任何人都會首先敲門,待有人回應了之後才報上自己的姓名,因為我很糾結到底該用何種語言,但卻除了辛炎之外。我總是在敲門的同時就立刻用標準的中國話叫他,我也說不清這種習慣是因為明知他不會講俄語,還是因為對我來說,他永遠是個不同於其他人的特別存在。

“他不在。”與往常不同,我沒能等到辛炎迎出來為我開門,而是在原地呆站半晌後看到了他室友那張老實而憨厚的臉。

“不在?他去哪兒了?”

“我不知道,他從早晨去上課到現在還一直沒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