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憐讓我一人好好的靜一靜好麼?”涵萱慢慢的站了起身背過了秀憐,她真的不想再聽到有關於他的任何事情了。秀憐有些不懂的看向了涵萱她不明白涵萱為何突然如此。隻是不管涵萱想要如何的做她都會答應,她是她的天。
涵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大殿之中,漫步在這風景秀麗的墨家之地,她的心情為何如此的煩躁不堪?總是覺得最近會有事情要發生一般,讓她的心很堵,很堵。
一道幼小的身影突然跟在了她的身後,涵萱感覺到了身影慢慢的轉過了頭看向了那道小小的身影,隻見靜月含羞的看著涵萱,兩眼中散發著渴望的光芒,但是又不敢上前那摸樣讓人看了十分的憐惜。
涵萱的眼中頓時充滿了溫柔的情愫,慢慢的蹲了下來看向了靜月輕聲道:“你找我嘛?”涵萱的聲音是那般的溫柔。
靜月乖巧的點了點頭看向了涵萱,眼中仍是閃爍著畏懼的神采。涵萱慢慢的蠟燭拉住了靜月的小手。
“有何事呢?”涵萱手中的溫度慢慢的傳到了靜月的手中,靜月抬起了頭看向了涵萱,眼中的畏懼也慢慢的消失著,說罷便拉著涵萱的手走向了一邊。
涵萱被靜月牽著也沒有問她到底要帶她到何方,但是她知道這個小女孩定然的不會傷害她。很快靜月便帶著涵萱來到了一片遼闊的小山穀之中,山穀之中開滿了漫山遍野的花,涵萱輕輕的深吸了一口氣,好美啊。她沒有想到墨家竟然還有如此美麗的地方。隻見她身旁的靜月慢慢的跑向了花叢之中露出的燦爛的笑容在花叢之中轉著,笑著,好不開心。
受到了靜月的影響,涵萱也忘卻了一切的煩惱,跑到了花叢之中,輕輕的跳起了那歡快的舞步,一大一小兩人在這花叢中飛舞著就好比兩個歡快的精靈一般,很快兩人便玩的累的做到了地上,靜月輕輕的靠在了涵萱的身上微微的閉上了雙眼。
涵萱輕輕的笑了笑:“謝謝你帶我來這,讓我忘記了一切的煩惱。”涵萱也閉上了雙目感覺著四周的美好。
“在燕國就從來都沒有這般美麗的山穀,整個燕國常年都被白雪所籠罩著。”一聲好聽而清悅的聲音在涵萱的耳邊響了起來,涵萱詫異的低下了有隻見靜月仍是躺在那裏閉上了雙眼,輕輕的說著。
“你是燕國人麼?”涵萱用著同樣的語氣問道。
靜月輕輕的點了點頭:“燕國,燕國。”靜月嘴邊的笑容一點點的消失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娘,一臉傷痛的爹,靜月的淚止不住的往下低落著。燕國已經沒有了不是麼?
涵萱知道她定然是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情。涵萱輕歎一聲來到這墨家之地的外來人又有幾個沒有傷心的往事呢?涵萱不願再提,她知道那種傷,那種疼。
“娘,靜兒好想你,真的好想您。”靜月的眼淚打濕了涵萱的衣裙,涵萱輕歎一聲慢慢的拍著靜月的背。她不知道到底是何等傷心的事情能讓一個如此年幼的孩子成這般的沒樣定然是悲痛之事:“靜兒乖,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靜月突然揚起了小臉看向了涵萱:“娘親。”她的眼神中已經充滿了迷離,自己母後的身影深深的疊加在涵萱的身上,靜月坐了起身,一下撲在了涵萱的身上。緊緊的抱住了涵萱。
涵萱愣了一下,便很快也抱住了靜月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推開她,又是許久,靜月慢慢的放開了涵萱,這是在看涵萱,她的眼中也清澈了許多,她終究不是自己的母後。
“對不起,靜月失禮了。”靜月朝著涵萱慢慢的行了一個禮涵萱吃驚的看向了靜月,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靜月用的是宮中的禮節,而且她的姿勢十分的標準相比是從小便在宮中長大,她說她是燕國之人,難不成她是燕國的公主?涵萱大概有些明白靜月為何會成為這般的模樣。秦王派兵攻打燕國,就在燕國滅亡之時燕太子丹便派出荊軻行刺秦王,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提秦王挨了那一劍吧?涵萱嘲諷的笑了笑,那一劍的疼痛感,至今還殘留在她額身上,沒有想到替他挨了那一劍卻還換不來他的信任,嗬嗬,之後聽說,他怪罪了下來,燕王便親手了結了太子丹,自己的兒子,話說虎毒還不食子,燕王為了一己之私竟然殺害了他的兒子,相比,靜月便是那時候逃出來的吧?真的是因果報應啊,等於是自己間接的害了靜月。涵萱苦苦的笑著。
“無妨,你叫靜月是麼?”涵萱看著靜月的眼神更加的愧疚,更加的憐惜。
靜月輕輕的點了點頭:“我叫靜月,姬靜月。請問您叫什麼呢?”此時的靜月十分的禮貌,眼中沒有了一絲的呆滯。
涵萱輕輕的笑了:“我叫衛涵萱,以後你便叫我萱姐姐就可以了,你為何之前都不說話呢?”涵萱知道她受到了打擊,但是她不明白她為何不說話呢?
靜月輕輕的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與她年紀不符的滄桑之感:“靜月不想在說話,說話,母後也回不來,大燕也回不來了。”靜月的聲音中充滿了流連。
涵萱無奈的歎了歎氣:“那以後呢?你也打算不再說話麼?”涵萱擔憂的問道,畢竟靜月還尚小她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要活。
靜月輕輕的笑了笑:“不,以後靜月會說話的,萱姐姐,謝謝你,要不是你,靜月不會從自己封閉的世界走出來的,靜月知道自己還要有好多事情好做,母後,父王肯定也希望靜月開開心心的或者。”畢竟她是父王用盡了力氣才護送出來的。
“那變好,我真的很怕你把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中。”涵萱亦然道:“那你以後呢?打算留在這墨家之地麼?”涵萱看向了靜月沒落的小臉,靜月突然跪在了涵萱的麵前,眼神直達達的盯著涵萱:“萱姐姐,靜月想拜您為師,您收下靜月吧。”靜月把頭深深的低了下來,她學醫,她要救治好多好多的人,她不願再有人死去了,更不願看到母後慢慢的死去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覺,隻要自己學會了醫術,自己便可以不再用怕這些了。她那幼小而堅定的心早已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