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死亡(2 / 2)

時間回到開學的前一天,也就是洛小天奶奶去世的前一天。

回想起來這一天,洛小天越來越覺得無法理解。從早晨一起床,奶奶似乎就知道他要離開似的。對家人囑咐了又囑咐,給每一個人似乎都有說不完的話一樣。在高瑞霞和洛小天在書桌前相互抄暑假作業的空隙,奶奶也會笑眯眯地看著小天,眼神裏充滿著愛、憐憫,以及愧疚!

而,隻顧幹作業的洛小天,沒有注意得到。

午夜,時分,洛爸爸回到家中。很鎮裏麵的老人商量到很晚,最終決定,第二天就要把奶奶的骨灰安葬在塚山。

塚山,處在臨水鎮的西北角。山高數百米,綿延幾公裏。山裏花草樹木繁茂,飛禽走獸眾多。而其真正的得名是由於在山澗見有一處的別大的墳塚。據村裏的老人說,那是一千年前,索提國的一個非常有名的巫醫去世後,埋葬在那裏。當然,索提國,至於有沒有這個國家,如見也無從考證。而最終傳奇的是這個經曆的千年的墳塚,每當春秋時節會一夜之前增高十多米,而在冬夏時節又會在一夜之間下降十多米。所以,這個墳塚又名“呼吸塚”。

對於奶奶要安葬在塚山的事情,洛小天感到匪夷所思。

根據以往鎮裏的傳統。老人在去世以後,都會和陪伴自己了一輩子的另一半安葬在一起。可是,洛小天的爺爺兩年前去世後安葬在了臨水鎮清水湖畔。

清水湖地處臨水鎮的東南。水域包裹了半個臨水鎮,清水湖上的金色大橋是臨水鎮和外界聯係的唯一通道。清水湖裏的水並不清澈。起名清水湖大概隻是人們的一廂情願而已吧。

“奶奶不應該和爺爺安葬在一起麼!”洛小天問爸爸。

洛爸爸臉色很難看,說;“有些事情比較複雜!”

“是張叔的意思嗎?”洛媽媽問。

洛爸爸點點頭。不在言語。

洛媽媽轉身給小天說:“你張爺爺是鎮裏的威望最高的老人,經曆的事情也比較多。聽張爺爺的不會錯。這也是為了你們好!”說完洛媽媽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洛小筠!

洛小天的姐姐洛小筠比洛小天大兩歲,如今上高三。臨水高中由於想給高三馬上要麵臨高考的孩子更好的空間和氛圍來學習。所以,所有高三的學生都在另一個校區上課。這樣一來,洛小天和洛小筠幾乎在學校裏見不到麵!

洛小筠成績很棒,一直是整個高三段的佼佼者。對於奶奶的去世,洛小筠歲悲傷十分,但是還是要比洛小天看的淡了那麼一點。也許就是因為大那麼兩歲的緣故吧!對於,奶奶要安葬在塚山,洛小筠也並沒有提什麼反對意見!

淩晨兩點。所有的人都休息了!

始終難以入眠的洛小天躺在床上,分明的聽到房間裏有窸窸窣窣的聲音。窗外一彎月亮應經偏西,窗簾被窗外的清風吹的有些褶皺,從月亮的方向飛過來一直黑色的烏鴉直直的撞在玻璃上,摔在了窗前。很大的聲響,足足嚇了洛小天一大跳。伸手去打開床頭的台燈,卻發現不知為何斷了電。心情有點緊張的洛小天,抓起床上右手邊的手機,打開照明功能。慢慢的下床輕聲漫步的移向窗邊。外麵天空中雖然不是一輪滿月,但是淒厲寒冷慘白的的月光像是一隻彎鋒利的刀,深深的刻在眼睛裏,讓人不寒而栗。從洛小天的臥室裏,可以清楚的望見清水湖上的金色大橋上的輪廓燈,在這月夜裏暗淡無光。忽然,那隻落在窗前的烏鴉,像是著了魔似的起死回生般奮力的煽動了幾下翅膀,飛離而去。高度緊張的洛小天更加緊張。往後回了幾步,看著遠去的烏鴉慢慢羽化成一個人影,穿著黑的黑色風衣,隨風飄動,黑色的禮帽下麵是一張麵目猙獰的煞白的麵頰,在對著洛小天隱隱作笑!小天嚇的一個趔嗆摔倒在地!

洛小天用力睜開雙眼,原來做了一個噩夢。洛小天坐在床上,麵對著無盡的黑暗,全身出滿了冷汗!

這個噩夢對於洛小天來說,有點真實的可怕。起身按了一下床頭的台燈,不知道真麼原因斷了電。伸手抓起右手邊的手機,打開,淩晨兩點。洛小天不有自主地打開照明模式,慢慢走向窗口。微風依舊吹拂著窗簾,在月光下飛舞著魅影。拉開窗簾,從那彎月亮上照射下來的光亮映白了洛小天的麵容。一隻黑色的羽毛分外惹眼,飄蕩在洛小天的眼前!洛小天剛剛平複下來的心情突兀的又緊張起來。往後倒退了幾步,離開窗台。

直覺的身後一陣寒風拂過耳畔,洛小天來不及轉身,就被一隻冰冷的手緊緊地握著後勃頸,無法回頭。透徹心骨的寒冷從脖頸一直蔓延到全身。洛小天已經感覺到,那隻冰冷的手上的指甲已經刺入自己的皮膚,血腥味彌散開來,放佛死神就在身後。洛小天掙紮著叫喊著,卻動彈不得,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是一種瀕臨死亡的感覺,洛小天清楚的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