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沒有否認說‘不是’,而是說了,“不會。”
他永遠不會不需要他,江肆恨不得他變小,走到哪裏都裝在口袋帶著他。
江肆:“這次的人我湊巧知道。”
“那幹嘛還要我去?”緊張的語氣化為一聲調笑,“是你離不開我?”
“嗯。”江肆點頭,大方承認,“我離不開你。”
真從他口中說出,宴歲還有些羞,紅著耳尖轉身跑進醫院大門,站在門邊跟他揮揮手,“晚上我等你來接我。”
江肆揚著笑,“好。”
很幸福。
愛人在陽光下跟他揮手道別,並且期待短暫分離後的重聚。
這種感覺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就好像以前離他十萬八千裏的太陽突然直射進心房,周圍的空氣裏泛起了小氣泡,滾動的血液也開始沸騰,他終於感受到活著魅力,那就是和愛人迎接一次又一次的朝陽日落。
江家老宅——
江福生在紅酒櫃裏挑選著今晚出場的英雄,一聽下人說少爺回來了,趕緊跑出去迎,“誒呀,我大兒子回來啦!”
進門就是熟悉的擁抱,江肆都習慣了,無奈低笑,“不是每周一見嗎?弄的好像一年不見一樣。”
“一周就回來一天,1:6這比例你覺得呢?”江福生上下掃視著,瞧見他沒瘦放心了不少,“這相當於咱倆見一天,接下來的六年都看不見。”
“什麼原理?”
“一日不見如何三秋啊!”
“爸……”江肆無奈,“現在這話一般都用在情侶之間,咱倆用合適嗎?”
“話糙理不糙,況且這話也不糙啊。”江福生不是什麼文化人,但自從兒子憑自己實力考上名牌大學,他的派頭也起來了,還給自己報上老年大學了,說從江肆這一代起,他們江家開始成為‘書香世家’。
“行。”江肆點頭,勉強認可,“那咱倆也算見一年了。”
江福生抹了抹幹澀的眼角,“兒子,你心真狠,爸都快成孤寡老人了。”
江肆瞳孔震驚,“誰家孤寡老人小弟成群啊??”
江肆:“我出去人家都叫我黑幫老大的兒子。”
江福生反以為榮,笑滋滋問,“氣派不兒子,出門還有頭銜。”
江肆:“……氣人。”
江福生回到酒櫃前,選了一瓶新購入的紅酒,準備像以前一樣,爺倆每周一聚喝點。
“兒子,今晚喝這個行不。”他舉著酒瓶問。
江肆坐在餐桌前,喝了一口鮮榨的果汁,“我今晚要開車,不能喝。”
“開車?”江福生趕緊湊到飯桌前,“你今晚不住下啊?”
“有事。”江肆夾了一口幹炒蝦仁,嚐了嚐味道不錯,打算找時間學學回去做給宴歲吃。
“你又在偷摸搗鼓些什麼東西?”江福生不高興的撇撇嘴,“你現在都大學了,可別想再拿高中晚自習那一套騙我。”
江肆手肘撐在飯桌,咬著筷子吊兒郎當的笑,“是很重大的事。”
“啥?”江福生又湊近了些,耳朵提上來。
江肆湊到他耳邊,一字一頓鄭重道:“約、會。”
“啥?!”江福生身軀一震,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你談戀愛了??”
“怎麼?”江肆敵意,“你想阻擋你兒子追求美好幸福?就像電視劇裏惡公公那樣?”
“誰家姑娘?”
“不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