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你們催債的每月工資多少?”

王平平咬了一下瓶口,“看業績的,按催回的債務金額算提成。”

“咋突然問這個?”王平平打趣道:“咱都自己家產業了,肆哥你還能看得上我們這點工資?”

江肆沒將宴歲的事告訴王平平,隻是說問問。

但在當晚的催債現場,王平平看著江肆帶著一個全副武裝的少年時,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江肆十分淡定道:“我助理。”

王平平:“啊???”被催債的搖身一變,成催債的了?

眾人:“啊???”

沒錯,江肆不僅因為不放心,而親自上場催債,還張口說瞎話的為催債團隊新增了一個風險極低的崗位。

那就是肆哥助理。

宴歲推了推眼睛上,在某app九塊九包郵買的黑鏡框,極其專業的讀著手機上他提前整理好的資料。

“欠債人:路陽,23歲,已婚,賭博欠債,拖欠半年,家裏人為了還債賣房賣車,路陽最在意的就是一雙兒女,為了兒女,硬是戒掉了賭博的毛病,如今一家人躲在這個舊小區躲債。”

王平平實在是不想打擊小助理的積極性,但還是耐不住開口,“這我們都知道啊。”

畢竟都是被催債的老客戶了,底都摸的清著呢。

宴歲勾出半邊唇角,恍然讓大家感覺看了一集柯南開場。

“路陽原本也是比較富裕的人家,賣房車一共283萬。不包含在你們這兒的欠債一共189萬,還有線上賭博輸掉了50萬。而現在的房子,年租也才八千九百塊,也就是說,他手裏為家裏人還留了四十萬左右,卻一直跟你們拖欠說沒錢。”

“草,這王八犢子!”王平平提著棍子就要衝進去將這騙人的龜孫子就地收拾老實。

“等下。”宴歲對上江肆的目光,慢吞吞的提著自己不成熟的建議,“他兒女也都七八歲,這個時間應該剛睡下,要不,你們打個電話,威脅他出來說吧。”

“這龜兒子早就換了八百個號了,知道我們會根據消息定位,所以誰也不跟誰聯係,這次的地址,還是我托了不少人才打聽到的。”王平平偏頭呸了一口,“王八玩意兒,精得很。”

宴歲搖了搖手機,是已經播出去的號碼,他像隻小狐狸精明一笑,“我有啊。”

“靠,行啊。”

“我不會威脅人。”宴歲將還在發著嘟音的手機放到了江肆耳朵邊。

江肆一愣,聽著對麵接起的那聲喂,快速反應道:“你好。”

還你好啥啊,還客氣上了。

王平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將電話奪了過來,罵人他最在行了。

“我去你奶奶的死路陽,你他媽是不是活膩了,敢不接老子的電話!”罵的太難聽,對麵立馬要掛斷,王平平抬頭看著五樓無光的窗子,威脅道:“我們就在你家樓下,不想嚇到你姑娘兒子,就麻溜給老子滾下來。”

掛斷電話,將手機丟還給宴歲,那凶神惡煞的刀疤大漢,又成了一臉憨樣兒,“行啊,小玩意兒還挺有本事,啥信息都能搞到啊。”

宴歲低頭看了看的大長腿,轉頭向江肆告狀,“我不小。”

江肆腦袋黃了一下,看著委屈鼓腮的小貓,愣愣的點了點頭,“嗯,長腿貓。”

“貓?”

混沌的腦子倏地清醒過來,平靜的語氣中混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