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哥哥讓我來的。”情急下,顧清脫口而出一個謊言。
斐莉生病了,不能取血。
爺爺一天三次的人魚血,如今不能再等了。
今天,這個血他是必須得取的。
不過,原本他想粗暴的割開人魚的皮肉,快感的放上一碗血,但如今,他改主意了,他才舍不得這麼漂亮的人魚受苦。
聞聲,小人魚果然從水裏探了出來,“阿琛……”
“對,是顧許琛。”顧清蹲在岸邊,用逗小貓小狗的手勢,招呼宴歲過來,“他受傷了,需要人魚血。”
瞳眸驟縮,小人魚隻聽到了顧許琛受傷了。
一時什麼都不顧了,遊到岸邊,急著想抓住顧清的手,但一想到,自己已經有配偶了,應該遵守好丈夫的本分,手還沒碰到,又立馬縮了回去。
把著岸邊,不知如何是好,急的快哭了出來。
再次恨自己長不出腿。
美人落淚,眼眶緋紅,我見猶憐。
顧清剛想伸出手,觸一觸人魚的臉頰,就聽低沉磁性,還帶著些許寵溺的聲音響起。
“是誰把我的小魚惹哭了?”
聞聲,宴歲倏地回頭,就看見握著手機,大步走來的顧許琛。
他連忙遊到對麵去。
顧許琛關閉了手機,屏幕上的監控畫麵跟著消失不見,他蹲在岸邊,張開雙臂。
宴歲幾乎是衝刺一般,衝撞上去。
想收力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人魚超乎常人的重量,帶著衝撞撲進懷中。
顧許琛被撞的微微踉蹌,抱著人魚跌坐在地上,最後被人魚壓倒躺平。
一時間,兩張臉貼的極近,彼此呼吸糾纏。
宴歲盯著那雙往日狠厲,但此刻載滿寵溺的眸子,一時發懵,眨了眨眼,顧許琛就覺得頸側的藍星花開始熱了起來。
他圈著人魚的腰,悶笑出聲,“歲歲是想……”
瞳眸微縮,宴歲覺得那張嘴要冒出什麼令人羞恥的話來,連忙捂住他的嘴,“不,不想…”
“不想?”顧許琛抱著他坐起,臉頰侵略性的貼近。
宴歲隻覺得麵頰掀起一陣微風,驚嚇中倏地閉上眼,就感覺那風停下了。
剛想睜眼,耳廓卻傳來幾分溫熱,“歲歲,”
他抓起宴歲的手,落在自己頸側,“這裏,明晃晃在告訴著我,你想的不得了。”
臉頰騰地一紅,宴歲偏頭,躲避這曖昧的氛圍。
忽地想起什麼,他擔憂地從上到下,檢查著他的身體。
顧許琛一把抓住那作亂的爪子,喉嚨滾動,微微壓抑道:“歲歲,就這麼急?”
宴歲紅著臉,卻十分認真道:“你受傷了?在哪裏?我看看!”
他抬起手臂,“喝我血。”
看著急的一連串輸出的人魚,顧許琛忍不住笑意,“歲歲這是,關心我呢?”
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
宴歲急的抬起小手想打他,卻又舍不得,最後五指掙紮的捏了捏空氣。
“沒有。”顧許琛按下他的手臂,“沒有受傷。”
人魚血並不是包治百病的,也不能讓傷口複原,隻是對病重的人來說,是一種補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