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帶著宴歲來江邊吹風。

今夜外麵斷電了,除了幾盞太陽能發電的路燈之外,江上和周邊好看的燈都沒有點亮。

夜裏天色不好,行人寥寥。

溫煦找了個偏僻的地段,坐在台階上,看著宴歲像隻小蝴蝶一樣起舞。

其實是亂舞,落入溫煦眼中,卻成了翩然美麗的彩蝶。

酒精擾亂著宴歲的神經,頭頂的貓耳控製不住的彈了出來。

四周偶爾會出現一兩個人,不過沒關係,他的歲歲隻會被當成是喜歡cos小動物的漂亮少年,而不是異類。

他就靜靜看著宴歲在江邊撒歡。

被風吹到發絲淩亂,哼著不成調的曲子,胡亂跳著開心的舞步,偶爾回頭笑意盈盈的和他對視。

月牙眸子,蕩漾著水色的甜蜜,對視一眼,溫煦隻覺得周遭的風都停了,模糊的視野中,隻有愛人的笑臉如此清晰,就像是,他的眼中隻有他。

“歲歲。”喉結滾了滾,溫煦略微啞聲。

宴歲停下舞步,呆呆的走過去,卻被他扯入懷中。

溫煦坐在台階上,宴歲坐在他的懷中,衣服染不上一絲塵土。

溫煦低頭吻了上去,失神間他感受到少年輕微的回應。

“我愛你歲歲。”

少年輕輕嗯了一聲,而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因為宴歲報了警,有警方介入,蘇呈的事很快被傳了出來。

他無法接受,要找宴歲報仇。

溫煦動用溫家的勢力,將蘇家拉下神壇。

蘇呈家裏亂成一團,根本沒時間找宴歲。

溫家很開心,兒子終於仰仗家裏,而不是獨自闖蕩了。

溫煦第一次覺得仰仗家裏沒什麼不好的,起碼,能給他的歲歲很大的靠山和保障。

這也更加確定了他日後要好好努力,打下屬於自己基業的決心。

因為他想要歲歲真正能仰靠的靠山是他自己,是溫煦,而不是溫家。

許傾幻偷的數額過大,有判刑三年的可能,不過他理智的申請尋求律師幫助。

拿出很多證據,證明他和蘇呈是情侶關係,一番辯護下來,一個多月,他就出來了。

許傾幻很聰明,手裏握著一些人脈。

自從見證了蘇呈的變心,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他氣勢洶洶殺回宿舍時,卻得知兩人已經搬去校外住的消息。

溫煦買了房子,又添了些新物件組成了兩人溫馨的小家。

許傾幻在手機上約宴歲在學校附近的咖啡廳見麵。

本以為兩人見麵是火氣衝天,不想許傾幻率先低頭認錯。

“我之前針對過你,還對你惡語相向,對此我很抱歉。”

宴歲百無聊賴的點著桌子,緩緩點點頭,“嗯,然後呢。”

許傾幻盯著眼前這隻看似柔弱的像隻貓咪,實則內心藏著一頭狼的人,他深知這種人的可怕。

“警察沒有找到那天的壯漢。”

“我知道。”宴歲隨意的抿了口咖啡,看向他的神色,藏著淺淡笑意,像是將一切看透,掌控局勢的主宰。

“你做的?”連監控證據都被毀了不少,那天的人查無所蹤,許傾幻隻是覺得能做到這份上的人能力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