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宿舍關門,夜裏十點多,許傾幻憋著一肚子氣回來,今晚蘇呈又來找他,見麵不是跟他解釋女人的事,反而對他一通數落。

他已經很生氣了,蘇呈為什麼就不能跟自己低頭認個錯?

他氣衝衝回來,“嘭”關上門。

宴歲正做美夢呢,屁股下會飛的泡泡突然碎了,他瞬間從高空跌落,身軀一震,猛然驚醒坐起。

其實是被嚇醒的。

“溫煦…”他下意識喊人,喊最依賴的人。

冷臉的人聽到動靜,立馬掀簾進去,摸了摸少年睡得熱乎乎的小臉,“嚇到了?”

“沒有。”少年貼著他的手搖搖頭,“就是想叫叫你。”

溫煦一怔,被少年撩撥的心柔了一片,不由得勾起唇角,“再叫叫。”

“溫煦。”

“再叫一聲。”

“哥哥。”

溫煦眸子一亮,頭蹭過去,“你叫我什麼?”

“溫煦。”

“不是,是上一句。”

宴歲瀲灩著眸子望著他,“上一句是溫煦。”

少年故意的,撩撥了又不負責呢。

溫煦也不惱,反而哄著,在他唇瓣上輕輕貼了貼,“乖,再喊一聲給哥哥聽聽。”

“唔……”宴歲躲避著曖昧的吻,含含糊糊道:“哥哥…”

“再叫。”

“溫煦…哥哥。”

溫煦掐著他的腰,得寸進尺,“連起來再叫。”

“……”

宴歲不要了。

李摧戴著耳機,毫不知情這屋內的曖昧氣氛。

他是個夜貓子,為了不打擾室友休息,就習慣戴耳機安安靜靜的打遊戲看番。

但是許傾幻能模模糊糊聽到點動靜,簾子厚重,裏麵說話的人聲音又低又輕,黏黏糊糊的,他聽不清,隻能湊到簾子跟前去,就聽到溫煦威脅的話,“不乖我就拉你去洗澡。”

聞言,宴歲立馬慫了,乖乖張口,“溫煦哥哥…”

溫煦滿意的笑笑,撫著少年的頭,“乖。”

少年的貓耳朵已經在睡夢中消失了,隻剩下一頭柔軟順滑的秀發。

溫煦同樣愛不釋手。

撫摸的手一頓,溫煦耳尖微動,聽著簾子外輕微悉索聲,狼的聽覺是十分靈敏的,溫煦機敏的捕捉到有人在外麵偷聽。

他拍拍困倦的少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乖,睡吧,不會有人再吵了。”

“嗯…”宴歲揉揉眼睛,繼續躺回舒服的被子裏。

溫煦撩開簾子出去,就看見瞪大眼睛的許傾幻,溫煦笑的好看,放低聲音問,“聽見什麼了?”

許傾幻搖搖頭,“沒……”

他還在思忖著借口,就見溫煦推著額前的發絲,放蕩一笑,“聽見了也沒關係。”

許傾幻還想再說點什麼,就見溫煦眸光深邃的警告,“不要吵醒他。”

是低聲的警告,不容置喙的。

溫煦的眸子盛著肅殺的寒光,讓人看了心神動蕩,他訥訥點點頭,“好,好的。”

他剛才,好像看見了……一頭血性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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