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睡了一覺,李摧打遊戲的聲音將他吵醒了,他才驚覺,自己沒有跟他們說他要睡了。
扒開簾子偷看一眼,發現浴室的燈還亮著,溫煦的床也是空的,看了一眼手機,他睡了四十多分鍾了。
“溫煦怎麼還不出來?”他嘀咕著,用毛巾遮住頭,打算去敲敲門。
手剛抬起來,門就從裏麵被拉開了,小拳頭一個急刹車,頓在半空,卻被邪笑的男人抓著落在一片滾燙微濕的胸膛。
“如何?”溫煦問他。
“什,什麼啊?”宴歲垂眸裝傻。
溫煦盯著他臉側小巧的耳朵,紅的可愛,上手捏了捏,這對耳朵就沒有頭頂的那對敏感,但被溫煦揉捏把玩,還是有些受不住。
“我,我困了。”他找借口逃脫。
“好。”溫煦鬆開他,在他轉身準備走時,將人扯回來,快速的“嘬”了一下。
“晚安吻。”
宴歲身形一晃,差點站不穩,最後羞赧的跑回了床上,一頭紮進被子裏。
聽到動靜的李摧茫然的抬起頭,就看見心情頗好的溫煦,他方才戴耳機,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今晚,溫煦還十分大方的送了他一個新耳機,他感激的不得了。
這才發覺,溫煦好像……也變得不太一樣了,好像更帥了。
以前也帥,但帥的柔和,如今帥的很野,很淩厲。
他沒多想,可能覺得自己收了禮物,對金主爸爸有濾鏡吧。
——
熄燈後,夜如深潭,詭譎靜謐,仿佛隻剩下屋內沉睡的人的心跳聲。
微弱的月光,借著透明的玻璃窗,照在宿舍的空地中央,似是美人傾瀉下的銀發,停在了嫩黃色的阻隔簾前。
忽而,簾子裏發出幾下被子的摩擦聲,陷在軟被中的少年微微蹙起了好看的眉頭。
他睡得不踏實,睡夢中,好像有什麼東西禁錮住了他的身軀。
忽然,簾中探進一雙骨節漂亮的手,緩緩落在少年的背上,輕拍著哄他入睡。
在有節奏的輕哄中,少年漸漸安穩的睡熟過去。
一覺到隔天十點多,宴歲睡得飽飽的。
他呆愣的坐在床上,看著自己身側,床麵像是被什麼東西壓陷下去兩厘米。
撓撓頭,他沒當回事,也許自己晚上睡覺不老實,身子來回滾動壓出來的也說不定。
他推開簾子走出來,李摧從電腦上挪過目光,“早啊。”
宴歲打著哈欠,懶懶道:“早。”
清晨、朦朧、少年、白腿。
這幾個因素加起來,足夠衝擊李摧的心神。
“宴歲你……”他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形容這美麗的畫麵。
“嗯?”宴歲停下腳步等他發話,看著他看呆的眼神,驚覺想起,自己沒戴帽子。
“我我我,你看錯了,我沒耳朵!”宴歲此地無銀三百兩,回身一頭紮進簾子裏,隻露出屁股沒來得及進去。
李摧頭腦一熱,周身血液加速流動,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氣血方剛的少年。
他搖搖頭,有些愣道:“你說什麼呢?什麼沒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