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該死的,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還不趕快從我家主子身上下來,小小年紀不學好,說,你靠近我主子,到底意欲何為?若不想死的,從實招來。”
將黎對於安九的身份深感懷疑,並且對於她說的自己會醫術,可以治好主子身上重傷的話,更是嗤之以鼻。
多大點的女娃,又黑又瘦的,配上那一身已經結了薄冰的紅衣,髒亂的頭發,跟個女鬼似的,也不知是哪家府邸中偷跑出來的不聽話野丫頭。
要不是見她身邊還有幾個膽小的家丁,將黎甚至懷疑她是那個貧民窟中要飯的叫花子。
更何況,現在她還不要臉的趴在他家王爺身上上下其手,刀劍抹脖子也不舍得撒手,說是餓中色女倒讓人信幾分。
安九對於將黎的話置若罔聞,她低下小腦袋,臉對臉,眼對眼地跟慕容修解釋,“你傷勢嚴重,若不及時醫治,你這雙中了劇毒的腿,會廢掉再無站起的機會。”
“你……胡說八道什麼?”將黎很想現在一劍殺了眼前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野丫頭,居然敢詛咒他家主子,簡直該死。
他手指微動,就要去抓安九的衣領,將她從自家主子身上扒拉下來,可奈何他的主子居然在這個時候對他使了個不許動的眼色。
慕容修雙手扶住身上小人的肩膀,讓她趴的舒服些,用今生稍有的溫柔語氣問道,“哦,那你說說看,我中的是什麼毒?”
方才懷中忽然多了個冰冷的小身體,小身體的主人還毫不客氣的盯著他的眼睛說話,暖呼呼的口氣直接噴灑在他的臉上。
等他反應過來時,眼前的女孩已經開始不老實的在他身上,上下其手,還不安分的在他腿上敲來敲去的。
著實是讓他這個一向潔身自好,連女子小手都未曾碰過的大男人,愣了好一會兒。
“十日斷魂,一個隻有雲滄國毒醫世家嫡係血脈才會配的毒,你中毒已有半日,再不解毒,下半生就隻能永遠坐輪椅上了。不過幸好你遇上了我……算你走運。”
她可沒有危言聳聽,前前世,直到那人奪得江山,她被禦林軍羈押進入死牢,這人依舊坐在輪椅上未曾站起過。
“哦……?你說你能解我身上所中之毒,並且保住我的雙腿?”慕容修嘴角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說話語氣很淡,似乎中毒受傷躺在擔架上之人並不是自己。
“是。”
在場眾人聽她回答得斬釘截鐵都很吃驚,交頭接耳,臉上的神色各異。
有鄙視,有懷疑,更有不屑,認為她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吹牛不打草稿……更人認為她很有可能是剛跳湖自殺時凍壞了腦袋。
十日斷魂是這個大陸上人人皆知的劇毒且無解,據說就算親自配毒之人給了你解藥,你也會因為它而失去中過毒的肢體或器官的部分功能。
俗稱十日斷魂後遺症,並且終身不愈。
慕容修定定的看了安九幾秒,也不知怎麼的,他忽然嘴角揚起一抹笑,用著最是不在意的語氣道,“好,我信姑娘,還請出手一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