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涼的古樹台榭,在這姹紫嫣紅時節,也顯得春意盎然,飛燕自由的上下翻飛,不時地碰觸到青綠的樹葉,串串榆錢愉快的隨風飄舞,似乎直到舞蹈倦了才從樹上飄落下來。
豔陽高照,龍竹與慕容鐵騎著馬兒慢悠悠的行在大道上,道路兩旁綠草叢生,各種野花競相開放,雖不是百花爭豔,但也有其獨特的韻味。
一群白色的蝴蝶知道屬於它們的生命很短暫,辛勤的輕舞身姿,在花叢中飛舞,盡情展現著屬於它們的美麗。
龍竹舉起手,一隻白色的蝴蝶邁著碎步,停在那裏,慢慢舞動著翅膀,像是邀請龍竹共舞一曲。
自然界中,往往能在刹那間展現出一種獨特的魔力,讓人心神寧靜。
龍竹微微一笑,用嘴輕輕一吹,那蝶兒又開始展翅隨風舞動。
看他那輕鬆的樣子,慕容鐵問道:“兄弟,我們下一步該幹什麼?”
龍竹聳了聳肩,道:“也沒什麼好幹的,玩唄!那亡泉劍現在不用查也知道是劍門的奪去了,我想要不了幾天,江湖上就會傳出消息了,劍門一家不敢獨挑聖教的,到時候我們見機行事就行了。”
龍竹忽地騷騷一笑,轉頭道:“老鐵,你覺得那賈姑娘長得怎麼樣?”
慕容鐵道:“很漂亮呀,和聖女,雲長老應該是一個級數的。”
龍竹笑道:“對呀!媚娘集清純與嫵媚一體,風姿卓約,冰清玉潔,亦真亦幻,如夢如仙;雲長老英姿颯爽,身材火爆卻不失柔美,素樸淡雅,落落大方;那賈姑娘小唇秀靨,淩波步弱,淡妝多姿,顧盼之間,舉手投足,莫不顯出大家閨秀風度。”
龍竹搖了搖頭,仰頭苦惱一歎,道:“這麼多美人兒,叫我怎麼忙得過來。”
慕容鐵也知道龍竹的性格,他是見了美人兒就心慌,勸道:“你也別自增煩惱,她們全是國色天香的大美女,凡人能得其一,以該感謝上天了,你現在有了聖女,應該滿足了。”
龍竹卻是不服氣,道:“凡人怎能消受得起,她們都應該是我的。”
慕容鐵指著龍竹哈哈笑道:“你這小子,明明還是個小孩子想法嘛!”
龍竹卻道:“你沒看見,那美人兒看見我要走了,是那麼依依不舍嗎!”
慕容鐵點了點頭,道:“這類閨中女子那個年歲是少女懷春的高峰,愛做一些不實際的夢,比如這英雄救美的老套把戲。”
慕容鐵鬱悶一歎,道:“你小子確實有幾分姿色,今天又在那麼危急的時刻,救了她,一時把你想成她命中注定的男人也是有可能的,到是叫你小子撿了便宜,不過,我想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忘掉你吧,也許半年過後,她就是別人的新娘了,就是心裏有你,也沒辦法了。”
龍竹勒住韁繩,調轉馬頭,道:“我要回去。”
慕容鐵急了,道:“我們還有正事呀!”
龍竹道:“我們惹了禍,還要回去擦屁股呢!”也不解釋清楚,龍竹便一揚馬鞭,大喝一聲,往回行去。
慕容鐵無可奈何,唯有拍馬跟上他。
月亮好像水洗過一般晶瑩透亮,樹葉在涼風吹拂下,發出喧鬧的聲響,巷徑中行人漸少,馬蹄聲,嘶鳴聲,也斷絕了。
在一處高高的圍牆死角,黑影掩過一切,龍竹對慕容鐵點了點頭,兩人乘著夜色,縱身一躍,便穿過圍牆,身如柳燕,幾個起落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賈府一座小院中,一個姑娘坐在窗前,如冰雕玉琢的一尊觀音菩薩像,氣質高雅,儀態萬千,雙眸流露出無限傷感神情,顧盼之間,叫人疼惜。
賈千嬌倚在窗邊,望著清冷的月亮,將龍竹送她的匕首緊緊抱在胸前,輕吟道:“
芳心亂,愁莫展。
一縷離愁,苦斷心田。
登高樓,望孤月。
清淚濕麵,問月月無語。
思君,怨君!
尤記雨中別後,不知相見何時?”心中愁苦,賈千嬌已是淚濕滿襟。
龍竹躲在屋頂暗處,看著賈千嬌,心裏五味雜全。
賈千嬌眼神憂鬱,柳眉輕黛,鬱鬱寡歡的樣子,連慕容鐵這莽夫也於心不忍,猶豫道:“兄弟,我們這樣利用她,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