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傾狂嘖嘖暗歎,這個李錦溪平日裏看著心思沉穩矯健,沒想到終究不過是個心浮氣躁的人,真是難為她看錯了人。
“李妃真是說笑,昨兒才下令把我禁足華傾宮,今兒就說我賣、國通敵,難道我有分身術不成。”
“你是沒有分身術,可你手下的好奴才可不少。”李錦溪招招手,就有人把扶風押了上來,看來是對她連夜用了大刑,隻見她渾身血跡斑斑,一臉蒼白無血色。
聞傾狂蹙起眉頭,貝齒切磋,揚手就掌摑李錦溪,打得她幾乎找不著北,在場的人也都瞠目結舌地瞪著這個當著王上的麵掌摑王上的女人的人,下意識地就去看凰城的臉色。
凰城不動聲色,頗有縱容聞傾狂之意。
“李錦溪,打狗是要看主人的。”說罷蹲下,替扶風借了身上的繩子。
李錦溪捂著被打得發熱的臉,心中的羞憤冒著滾滾濃煙騰然升起,她幾乎是梨花帶淚地望向凰城,諷刺道:“王後娘娘竟然知道打狗要看主人。”
聞傾狂嘲諷她:“原來如此,李妃自認為是王上的一隻狗,那本宮就當是狗犯了瘋病亂咬人,不計較了。”
縱使是站在李錦溪一邊的胡蝶尹婷婷,聽見這樣的話也不禁掩嘴偷笑起來。
“你……”李錦溪極其敗壞,滿臉通紅,怒目而視,低沉著聲用隻有聞傾狂聽得到的聲音道,“聞傾狂,我會讓你死得心服口服。”
聞傾狂從善如流:“祝你成功。”
“來人,把西柳、嬋娟、青蘭叫上殿來。”李錦溪一發話,立即有人把那幾個在聞傾狂身邊服侍的宮女帶上來。三個宮女不敢直視凰城或聞傾狂,“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腦門幾乎貼在地上。
“說,你們昨晚都聽見什麼了?”
“回……回娘娘的話,昨晚王後娘娘秘密叫來扶風,奴婢們半夜聽見王後娘娘說什麼……叫扶風連夜出宮,找到南宮賀再打開錦囊之類的話,奴婢們實在緊張,不敢聲張,怕王後娘娘殺人滅口。”
聞傾狂緩緩走近那嬋娟等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冷笑了一聲:“深更半夜潛伏在本宮寢殿外,你們有何居心?若是你們服侍王上,是不是也要大半夜地偷聽王上說話?”
“奴婢不敢!”
“不敢?哼,我看你們沒什麼不敢的。僅憑你們幾張嘴說說,就能證明本宮叛國通敵?真是天大的笑話。虧得還有人相信這些話,不知道腦子裏裝得是豆腐渣還是別的什麼爛東西。”
“你!別以為你嘴巴厲害就能逃避罪責。”
“罪責?”聞傾狂笑著看向李錦溪,步步緊逼地向她靠近,“你無憑無據何來罪責?就聽這幾個本來在我身邊就別有居心的宮女的一麵之詞?就憑你們抓到了要出宮的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