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四肢冰冷、全身僵硬、手指動不能動、腦代沉甸甸的、眼皮千斤重。我怎麼啦?為什麼覺得寒氣綿綿不斷從心底向四肢百駭亂竄呢。
救命啊!努力地想呼救,但連嘴唇都動不了。哦!上帝啊,我都幹什麼了,你要凍死我!
我迷迷糊糊的,又失去了知覺……
冷!還是那麼冰冷!我昏昏沉沉地不知睡了多久,總算有點意識了,睜睜眼皮,勉強動了一動。再睜睜、再睜睜,哎!睜個眼睛也要耗不少力氣。
一絲昏暗的光線漏進眼底,眨眼,再一下眨眼,眼睛慢慢地適應,漸漸地看清眼底模糊的影像,米黃色華麗的帳頂,玉珠流蘇掛鉤。我躺在一張大床上,身下是柔軟的床墊,身上蓋著厚厚的華貴的錦被。可……為什麼還是那麼冷啊?
動了動我一團槳糊的腦袋,這是哪?我怎麼在這裏?這雕工精細不失大氣的大木床、奇怪圖騰的屏風、厚厚的地毯、雕花的窗架、糊著白色的窗紙,桌椅,小櫃、茶杯、書畫,處處顯出古色古香的。我象身處在一個大房間裏,誰家那麼有錢啊,還讓人活嗎?
等等,有錢人?……我不是在湖光山頂富豪層集小區給一個公司總裁家的一個讀三年級的女兒做家教嗎?想想……
記得上午十一點,我給那刁蠻頑皮、脾氣古怪的小女孩完成兩個小時的語文輔導,身心疲倦,頂著火辣辣的太陽搖搖晃晃地在小區馬路上走著,準備去搭公車回宿舍……然後在一個十字路口突然衝出一輛紅色法拉利,眼前一黑……然後我就在這在了。
難道那車主把我帶回家了?幹嗎不送我去醫院?讓我在他家等死?奇怪!還是找個人出來問清楚好了。
“有人嗎?”沙啞,微弱的像蚊叫,這是我的聲音?
“有人在嗎?”深吸了一口氣,積攢全身的力氣又叫了一聲,這次稍微大聲了一點。
總算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小男孩在屏風後衝了進來,看了我一眼,然後他麵容扭曲、驚恐萬狀地大叫一聲“啊!”就跌跌撞撞地衝了出去。
……見鬼啦?以為我死了?怕成這樣,幹嗎開那刺眼的跑車亂竄?嚇死你,哼!可是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可又想不出來。
“來人啊”等了一會兒還是沒人來,我又叫了一聲。咽喉幹澀,好想喝水哦。
又等了下,還是沒人來。看來要自力更生了,我動了動手腳,軟綿綿的,等等……車禍,不是全身痛得要死嗎?為什麼我不覺得痛呢?難道我是嚇暈的?不管了。小兔崽子,我要他賠嚐我巨款,有錢就可以嚇人?還丟下我不管。哼!
好不容易坐了起來,軟綿綿地靠在床頭上,好冷哦,我抖了抖。這裏冷氣太強,蓋厚被都覺得冷,有錢也不是這樣浪費的嗎!摸了摸雙肩。咦!我身上穿著麵料上好的白色長袖睡衣,柔軟光滑,有錢人真不一樣,連睡衣都是返古的。哦,想起了,剛才那小男孩子是穿著古裝的長袍子,像電視劇演古戲的小少爺,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