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照下,玉佩上出現了一條清晰的裂痕。
正好在雕刻的觀音像頸部,仿佛將頭顱一分為二。
之前還沒什麼感覺,但現在越看越瘮人...
“觀音頸部及頭部有裂痕的玉,在業內被稱為斷頭觀音,關於這種玉的怪事也不少。”
“這種東西有兩種用途,第一種是以邪製邪,通常不會戴在活人身上,大多出自墓穴。”
“第二種用途,是用來克製活人,消磨人的生氣。”
“ 可你碰到的是那種少見的第三種情形,就連我這見多識廣的也得說聲新鮮!”
所有觀眾的呼吸都變得沉重。
中年人的心更是砰砰直跳。
“用墓中的死玉斷頭觀音給活人佩戴,贈予者的用心大家可以想象。”
“再加上屍油這種邪門的東西,雖然是同類之物,但對身體隻有害無益,不是古玩界的資深人士不會送你這樣的東西。”
“為啥這玩意兒能掉到八十萬,這背後的門道我就不細講了,你們心裏應該有數。”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你說的那個‘鐵哥們兒’應該是混古董行的,不然哪能搞來這種寶貝。”
中年人眼睛充血,直到這一刻才有被好兄弟背叛的感覺。
歎了口氣點點頭,顯然被苟泊說中了。
嘶~~
觀眾們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位苟大師,真有兩下子,就靠一塊不起眼的玉佩,竟能扯出一連串門道來。
此刻,一旁的老頭子,嘴裏叼著煙,眼睛緊盯著電視屏幕,連連點頭,滿臉的興奮勁兒直往外冒。
“不得了!這小子真是神了,這些門道我琢磨半輩子都沒摸透。”
“年紀輕輕,對古董這行的見識就這麼深,咋回事?這水平,說是一級鑒寶大師都不為過,咋才評個二級?”
“手工藝懂點皮毛就算了,連盜墓那點事兒也門清兒。”
老頭子激動得手都有點哆嗦,趕忙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老畢啊,這麼晚還沒歇呢?跟你說,咱們這邊進展挺順,放寬心。”
“嘿嘿,明兒個你給裴老打個電話,就說我這兒《國寶鑒賞大會》玉器鑒定這塊,有人選了。你猜怎麼著,是個二十郎當歲的小夥子,說出來你恐怕不信。”
電話那頭,聽得雲裏霧裏的。
“老畢,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裴老那可是一級鑒寶師的老資格了,這可是國內頂呱呱的鑒寶盛事,換個毛頭小子,哪來的分量?”
“你這是跟我這兒擺譜呢?叫那老頑固別來了,這點小事都辦不利索,趁早另謀高就吧。”
說罷,老頭子“啪”地掛了電話,繼續目不轉睛地沉浸在苟泊的直播裏。
“這小子,真逗,年紀輕輕就對玉器有這等研究,簡直就是玉界奇才啊!!”
卻不知苟泊的能力遠超他的想象。
隻給他評價為“玉器專家”,實在是委屈他了。
“老兄……還是那句話,這東西真不適合戴啊!”
“用邪門的東西鎮邪,掛在脖子上恐怕不隻是吸走你的精氣神那麼簡單哦。”
“這事兒無關你信不信,就算不懂風水,整天掛著屍油在身邊轉,總歸不是啥好事嘛。”
隨著苟泊一字一頓的話語,直播間的氛圍漸漸變得詭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