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巴上人兩招之下,竟然被一個少年劃破了袍子,不禁大怒,一雙肉掌用了十成功力向君玉襲來,君玉知他厲害,不敢硬接,“追飛”挽了個劍花,將“躡景追飛”和“手揮五弦”連成一招,閃電般刺向丹巴上人肩頭。饒是丹巴上人功力超絕,肩頭也被刺了個血窟窿。
“好高明的劍法,老僧今天算是領教了。”丹巴上人不怒反笑,君玉知他已然起了全力搏殺之心,再看朱渝那邊,已經屢陷險境,她無心再戰,高喝一聲“撤”,避開了丹巴上人攻來的一掌,如鳳凰般飄起,朱渝正要開口回應,另一名西域僧舉了鐵杖衝入陣營,朱渝躲閃不及,正好被擊中肩頭,頓時手臂一麻,“照膽”幾乎墜地。
君玉本已向絕好的方向撤退,這時突然從半空中俯衝而下,“追飛”毫無聲息地連續刺出九劍,眾西域僧後退一步,君玉已經到了朱渝身後。
“你還不快走?”朱渝冷冷地道,“別以為這樣子,我就會領你的情。”
君玉尚來不及答話,丹巴上人已經走了過來,冷笑一聲:“今天誰也走不了。”
君玉苦笑道:“我倒是巴不得快點離開,你看這樣能走得了嗎?”
一眾西域僧全體圍上,丹巴上人上前一步,四周一片寂靜,朱渝突然笑了:“真沒想到,我會和你這討厭的小子死在一起。”
“可是,我卻不願意和你死在一起啊。”君玉眨眨眼睛,聲音輕快了起來,朱渝心裏一動,也聽得一陣清越的哨音響起。
丹巴上人厲聲道:“好小子,你約了多少幫手,一並叫來,待佛爺一起打發了。”
君玉輕笑一聲,兩個西域僧往哨聲的方向擊出,卻哪裏來得及,淡淡的月光下,一紅一黃兩道微弱的光芒顯得如此明亮,雙劍合壁的威力何等巨大,兩個西域僧各自後退一步,悶哼一聲,地上忽然多了兩條血淋淋的手臂。
隻是電光火石一擊,君玉已和孟元敬背靠背站在一起,眾西域僧退後幾步,君玉、孟元敬雙劍一揮,自成劍陣。孟元敬道,“君玉,你還好吧?”
君玉笑著應道:“今天,咱們是遇到強敵了。”
孟元敬朗聲道:“那敢情好,我們再試試這套劍法的威力。”
朱渝方才險象環生,全仗君玉解圍,他和孟元敬向來有罅隙,加上香紅葉之事,更是互相嫌惡,現聽得孟元敬口中大有傲然之氣,隻覺得刺心之極。朱渝冷哼一聲,竟然躍出丈餘,一劍向外圍的西域僧刺去,遠離了二人。
丹巴上人一揮手,嘰裏咕嚕地大吼一聲,五名西域僧同時搶出,分擊三人,另外七名西域僧層遞上去,如疊羅漢一般,頓時,一股氣場如水銀罩頂,兩招過後,三人隻覺得胸悶氣喘,竟然透不過氣來。
原來,這正是密宗的“銅牆鐵壁”氣陣,所出動的全部是密宗的頂尖高手,隻要入得此陣,休說你兩三人,即使是千軍萬馬,也難以突圍。
丹巴上人看出君、孟二人雙劍合壁厲害,朱渝這一環就相對弱了起來,打定注意先滅了朱渝,再集中力量對付二人。
丹巴上人一個旱地拔蔥,他身形龐大,行動卻十分迅捷,倫了金鈸,從左邊直擊朱渝頭頂。
論單打獨鬥,朱渝的功力原本不在一眾西域僧之下,可是,在三人合圍之下,已經漸漸處於下風。此刻,朱渝正被三名西域僧纏住了長劍,已經口幹舌燥,頭頂生煙,情況十分危急。丹巴上人是這幹人的首領,武功更勝三名西域僧,金鈸拍下,朱渝身形一矮,卻哪裏躲閃得及,左邊肩膀被重重一擊,身形一亂,一根法杖已經掃中他的右腿,頓時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