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金魯的關係不好就是從進宿舍門的那一刹那。
我扛著重重的行李推開宿舍門,還沒有看清楚大學的宿舍長的和高中的宿舍有什麼不同,就看到一個男的正抱著一個女的接吻接的正火熱,女的衣衫已經有掉下來的趨勢,露出大半個玉背,裙子被掀上去了,露出兩條勻稱的美腿,真是活生生一“**”。
我暗地裏罵了一聲,硬是壓住了反胃的衝動,視若無睹的拉著箱子提著袋子背著大包像熊一樣笨重的擠進了宿舍。四張床已經占了三張,隻剩下靠門的那張床了。我還以為自己是來得早的,沒想到大家都比我積極。環顧一下宿舍(那對狗男女我自動打了馬賽克),發現隻有左邊壁櫃的最上邊可以放下我這個巨大無比的箱子,當然,也隻剩下這個櫃子了,別無選擇。於是我咬牙把箱子提了起來,用盡數錢的力氣往床上扔。媽咪哎,我裝了一箱子磚頭還是字典啊,這麼重!
巨大的響聲肯定驚動了身後的人。我一扔未上,箱子搖搖晃晃有掉下的趨勢,沒等我反應過來,一隻手已經扶住箱子,順勢一推,箱子穩穩地躺在了床上。我感激的向後看去,來人的身影過於高大,隻看到一片黑乎乎的衣服迎麵撲到了我的臉上,然後這片衣服迅速的離開了我的視線,衣服的主人穿著鞋上了我的床,弓著腰把那個箱子放到了壁櫃上,一隻手抓著床頭的欄杆,穩穩地從上鋪蹦了下來,好像一片羽毛似的。這一連串的動作可謂一氣嗬成,如行雲流水般漂亮。說實話,我還沒見過哪個人能把上床、放東西、蹦下床這種實在不可能好看的動作做的如此漂亮的,所以我脫口而出的不是“謝謝”,而是“帥得很!”
那個人顯然愣了一下。這時我才發現,原來這位男……生,就是那出“**”中的男主角。他揚起嘴角笑了下,沒有吭聲,女主角已經整好了衣服走了過來,微笑著對我說道:“你好,我叫金魯。我原諒你覬覦我男朋友的行為,因為我們要在一起生活四年。所以你的一切行為,隻要不觸犯我的底線,我都原諒你。我的男朋友叫做賀蘭闕,如果你喜歡,我可以送給你做為我的見麵禮。”
!!!!覬覦?原諒?送給我當見麵禮?我鬱悶的看著金魯,無言了,咱們中國的封建王朝貌似已經被推翻很多年了吧,哪裏來的公主格格在我麵前囂張?
我微笑著看著金魯:“你好,我叫陸是非。你說你把你的男朋友賀蘭山缺送給我做見麵禮?”
金魯回我以微笑:“是的。”
我笑的更開心:“我沒有什麼作為見麵禮的,這樣吧,我把賀蘭山缺再送還給你,做為我們深深深深友誼的見證。”
“你!”金魯臉色大變。倒是那位賀蘭山缺朋友,被當做皮球一樣踢來踢去,臉色居然沒有變一變,依然是笑容滿麵。我在心裏先是對他說了謝謝,又對他說了抱歉,最後還是忍不住在心裏讚歎:“帥呆了!”當然,我沒有表現在臉上。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桃李。嗬嗬,我初來乍到,手上帶的都是必需品,著實沒有準備什麼禮物。這位賀蘭山缺朋友又高又帥又溫情——雖然黑了點,但是現在不是流行古天樂的黑皮膚麼?再加上剛來就拆散一對鴛鴦,恐怕不太好吧?中國古語雲:‘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像這種違背我的良心違反我國風序良俗的事情我做不出來。作為以後四年的室友,你就讓我做次積德的事情吧!”
“你……”金魯氣的滿麵通紅,“是你說‘帥得很’的。如果你不說,我怎會把蘭闕讓給你?”
“哦,我解釋下。我說的是動作——當然這位朋友長的也很帥。他搬箱子的動作帥極了,就像在球場上,一位個子可能不夠高長的極為不帥的男生,踢起球的認真表情都會讓我在心裏由衷的感歎聲:‘帥得很’!這和長相無關,純粹是由當時個人的表現決定的。哪怕這個人在場下扣鼻屎、吐痰——甚至隨地大小便——但是在場上,他那一瞬間的認真表情也會讓我由衷的讚歎。如果他是一位大帥哥,長的像宮的哥哥,哦,抱歉你不知道宮的哥哥是誰。舉個例子吧,長得就像周渝民——補充一句宮的哥哥比周渝民長得好看多了!但是到場上踢球不是真的為了踢球,而是為了耍帥,OH,NO,這種人出現在球場上我照樣會唾棄,可能在場下我會覺得這人長的真是不錯。換句話說,‘帥得很’就像‘天哪’,‘哇塞’一樣,隻是一個感歎詞而已,就好像現在滿大街都是‘美女’‘帥哥’的在叫一樣。”
“你的口才很好,以前是學校辯論賽的主力麼?”賀蘭山缺微笑著問我。他雖然沒有宮的哥哥好看——世界上怕是找不出比宮的哥哥好看的人了,但是也是非常養眼的。這位賀蘭山缺長的應該是屬於“酷”一類的,但是他還總是在微笑,又和酷不搭調。不過很神奇的是就是這種不搭調的感覺,似乎又增加了他的魅力。帥哥嘛,不看白不看,所以我多看了他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