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小村莊回響著蟬的鳴叫聲,清河村依山傍水,村民以種地自給自足。在這裏生活的百姓都沒有習武的需求,但卻仍然有一些武師指導熱愛習武的人。這些武師大多數來自於唯一一個與清河村相近的城鎮——若古鎮,因為自身天賦太低,在那裏以武生存不下去,才屈尊來到小村莊。要知道,小村莊裏習武之人本來就少,境界更是低之甚甚,大多數才煉體一二層。對於他們來說,煉體六七層就如同高人一般,所以那些武師才願意來到這裏享受在城鎮永遠得不到的待遇。寧做鳳尾,不做雞頭,但如果鳳尾做不上,倒不如安安心心的做個雞頭來的實在,人之性情如此。
微風襲過,金黃色的田地如同麥浪,莊稼人頭戴草帽,在酷熱的日光下辛勤勞作。
一塊小田地,有著一老一少兩個莊稼人,老的隻有些許白發,一須山羊胡縮在下顎,枯色皮膚暗暗無光。就這樣的老人卻有一雙藍水晶顏色的似乎能洞穿人心靈的眼睛,手握鋤頭躬腰勞作,不顧炎熱,表現出與年齡完全不符的體力。小的頭頂大出幾號的草帽,一對招風耳,同樣有著藍色眼睛;白胖的身子與莊稼人的形象明顯衝突,白瓷一樣的娃娃在烈日下早已汗流浹背。此時他也拿著小鋤頭,不過卻將它耷弄在地,眼睛直直望著對麵不遠的一塊空地場。那裏有著對他絕對吸引的東西。
“煉體第一重為煉力,作為一個武者,如果他的力量不能達到一破,那麼他就是一個不合格的武者。”
空場上,一個中年男子對著一群十一二歲的孩子講述著練武的基本知識。
“何為一破,顧名思義,當一拳揮打時會發出一道爆破聲,其為一破,看著。”說著,男子隨手一拳揮出,頓時發出一聲爆破,隱隱約約浮現又一聲悶響。男子拳力何其之大,看的孩子們目瞪口呆。
這拳頭要是揮到人的身上,一定要其性命呀。怪不得那些厲害的大人一拳能打死一頭野豬呢。
男子很喜歡孩子的反應,這種欣賞、崇拜在他原屬於的那個城鎮是不可能出現的。
“看見了嗎,我隨手一拳,就有能超過一破的效果,而你們現在的任務,就是達到那聲悶響,也就是一破的基礎,懂嗎?”男子嚴肅的說道。
“那請問劉師,怎樣練才能達到呢?”一個看起來塊頭很大的孩子問道。
劉師那一拳的威力已經深深的捶動了他的心,他也想達到那種境界,然後去外麵闖闖,見識見識武者之路。這裏的生活雖然舒適卻不適合心中有高遠誌向的他。
劉師看了看眼前的男孩,從他的眼神讀出了那一份狂熱,想當初,自己對武者的熱愛不甚與這個男孩啊。可惜現實冰冷的浪潮撲滅了他的熱火,如今自己已經淪落到這個小村莊啊。
心中一歎,不願意打擊他的劉師微微一笑,說道:“簡單,打好基礎,紮馬步!”
紮馬步?不是吧,這是最基礎的呀,就算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都能紮好一個馬步啊。
掃視了一眼疑惑的孩子們,劉師詭異一笑,說道:“紮馬步,從現在開始,到太陽落山結束。”
啥,從現在到太陽落山,孩子看了看高懸頭頂的太陽,這是要命啊。
“怎麼,還不做?”劉師嚴厲的眼神一瞪,孩子立馬開始紮馬步。
“很好,馬步要紮的深,紮的穩,這是基礎功,越紮實的基礎代表著你以後能衝上多高的境界。”
不得不說,劉師的話讓孩子從剛才的絕望猛的轉向希望,為了以後,現在的苦算的了什麼。
看著孩子們如此用功,劉師欣慰一笑。可是如今武道其實更為看重的是資質、天賦,就算你再怎麼努力,造好基礎,沒有相應的天資,你在武道這條路上絕對走不遠。相反,如果有超乎常人的資質,就算你不努力,以後的成就也會比普通武者高出一大半。當然這些打擊人的話劉師是不會對他們說的,這其中的苦澀等他們長大以後便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