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莫夕月去總裁辦公室遞交材料表。
季景辰看她彙報完工作，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抬起頭，看著莫夕月，“還有事？”
“總裁，我今天私自開除了一個叫孫美瑜的員工。”
“你是經理，有開除員工的權利。不是什麼大事的話，不用告訴我。”
莫夕月辦事，他是放心的。從Memory創立到現在，她都沒有出過什麼差錯。
“我告訴季總，就是因為我確實有處理不當的地方。”
莫夕月低下頭，“有員工的東西丟了，孫美瑜說是葉清歡偷的。葉清歡動手打了人，事情就鬧大了。”
“我並沒有調查事情的真相，也沒有給出一個科學合理的解釋，就擅自做主，主觀上判定是孫美瑜栽贓。”
“如果孫美瑜離開公司以後，把這件事大肆宣揚。那麼，因為我的私心，對公司可能產生不好的負麵影響。”
“這一點，作為一個管理者，一個上司，我做的很不好。所以，在此，我和總裁道歉。”
季景辰聽了以後，隻是淡淡地說，“這件事，你確實處理的不好。”
“到底是栽贓還是事實，把這件事查清楚。調監控，找人證，既不能汙蔑誰，也不能偏袒誰。”
“弄清楚事情的過程後，再給公司的員工一個合理的交代，不要讓他們積怨。”
莫夕月點頭，“好的，季總。”
她說完，默默地退後幾步，“那總裁，沒有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季景辰淡淡地應了一聲。
可莫夕月走得沒幾步，季景辰又突然叫住她。
“莫夕月。”
莫夕月的背影僵了僵，因為平時，季景辰都是叫她莫經理的。
她轉過身，笑了笑，一臉疑惑。
季景辰沉默了一會兒，“寧妙上個月去世了。”
莫夕月呆愣了兩秒，才慢慢反應過來。她臉色變得煞白，嘴唇翕動，顫顫巍巍地開口，“為……為什麼？”
“胰腺癌。”季景辰麵無表情地說，可聲音裏還是藏著悲涼。
眼淚從莫夕月臉上砸下來落在地上，她微微偏過身，有些難以承受地抬起頭，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哽咽出聲。
季景辰看著她，聲音柔和了幾分，“出去休息吧。”
莫夕月踉蹌著步子從總裁辦公室走出來，感覺自己的心裏某個地方，被挖了一道口子。
妙妙還那麼年輕啊……她還沒有組建自己的樂隊，她還沒有開自己的演唱會，她還沒有登上維也納大廳……
寧妙下班後，和吃飯一樣準時，又去到了季景辰的辦公室。
這一次季景辰開門得很快。他看著寧妙，淡淡地說：“今晚我要回家，你自己去陽梧別墅。”
他不可能每晚都和這個女人去陽梧別墅，而把陳老師丟在家裏。
寧妙乖巧地點點頭，乖巧到讓季景辰有些意外。
不用陪著季景辰，她就能有更多的空間和時間，來處理接下來的任務。
打了個車，寧妙坐在車上，打開手機。
上次華姍姍發短信恐嚇她，留下來一個電話號碼，寧妙把它保存到了聯係人。
然後，寧妙發過去一條彩信，附件是一段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