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那就是幹閨女,反正這親戚我認下了,你看著生吧。”
秀顏看著張進的樣子,瞬間紅了眼睛,眼淚跟下雨似的往下落,還好張進低著頭沒發現卻全落在李小歡的眼睛裏,她正欲問。秀顏便站了起來,匆匆告別了一聲衝了出去。
張進抬頭隻見了她的背影,一時間有些呆愣。李小歡戳了戳他的胳膊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分別的時候還是好好的。”
張進回過神來,對她一笑,回道:“她性子倔,我磨一磨,放心吧,我有分寸。”
李小歡了解張進,知道他也並不是完全對秀顏沒有心思,隻是何苦這樣相互折磨,趕緊補道:“秀顏這性子,不按常理出牌,你不要弄得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跑回來跟我訴苦就行,做什麼還是要有個度。”
張進頓時頭大道:“你自己都稀裏糊塗的,還好意思說別人。”
李小歡啞然了,她怎麼稀裏糊塗了,不就是男人丟了,又不是不回來了。
自從回來,秀顏便隔三差五的往這邊跑,活像個老媽子,倒是比自己請的老媽子還細心,性子爽朗,又何老爺子說的上話,這下不得了。
整天和老爺子湊在一起看日子,說那個日子好,孩子在那時候生聰明,聽得李小歡哭笑不得,孩子來了還能不生?日子還能自己選?
秀顏燒的一手好菜,每每拿出來顯擺,倒是吃的她順心的很。
冬月漸漸的過了,新年的時候,秀顏,張進都過來這邊過年,倒是熱鬧的很,每個人都給她的孩子封了個大紅包,張進的最多,說是當幹爹的應該的。
聽得秀顏隻哼哼,李小歡喜得不行,有錢收怎麼不高興?
後來私下裏,秀顏總是跟李小歡商量,讓孩子叫她幹娘,李小歡暗笑到內傷,她這點小心思誰看不出來。
李小歡搖頭:“你上次的紅包沒給夠呢。”
秀顏一聽,頓時變了臉色,怒道:“憑咱們這交情,就值那些銀子。”
李小歡抖抖唇道:“我跟張進認識九年了……”
秀顏罵了一句白眼狼,說:“你先應我,銀子我回頭派人送來。”
李小歡沒見著銀子,死活不答應,氣的她直跺腳,果真下午的時候就送了一萬兩銀票過來了,整整比那張進拿的多了好幾倍。
李小歡傻眼了,心想這秀顏的倔性子是錢襯出來的,果真財大氣粗。
李小歡對那送錢的人道:“回去告訴你們東家,這事兒我應了。”
送錢來的是個機靈的小姑娘,叫潛兒,是跟著秀顏打雜的,不是樓裏的姑娘,看起來好靈動。
她眨了眨眼睛柔聲道:“東家說了,收了錢要立字據才算的,白紙黑字的,將來想反悔都不成。”
李小歡知道,估計這一紙契約她討來也是要拿來氣張進的,隻是要是不寫,這白花花的銀子也收不得,當下咬咬牙,進了書房,大筆一揮,寫了一張契約來。
第二天果真見張進怒氣衝衝的進來,張口便問:“你怎麼讓孩子認她當幹娘了?看她那一臉得瑟的樣子,她給了你多少錢?”
李小歡抹了一把汗,說道:“我這條子都寫了,白紙黑字也不能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