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他是故意的。
張江又對著李小歡說道:“這是真事兒,就是那年我們去烈城的沙漠的時候,那將軍就是咱們爺。”
李小歡一愣,當下哈哈大笑起來,手裏的狗腿肉都差點抖掉了,南宮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道:“多嘴。”
聽了這話,李小歡知道八成他說的是真的了,更是歡喜的很,順著火光一下,竟發現南宮仙的臉色微紅,可愛的很。
喝著喝著便喝高了,南宮仙和李小歡兩個人整整幹掉了一大壇子,張江的酒杯最小,倒也沒落下,一碗一碗的拚著酒。
最後,狗肉也吃完了,隻剩下酒幹喝著,最後竟像是拚了命一般的。
張江有些微醉,卻不像南宮仙和李小歡那麼厲害,兩人都不是海量,偏偏不要命的喝,勸都勸不下來。
好不容易喝完了,兩個人就偎在一起瞎鬧騰起來,張江沒見過南宮仙醉酒,嚇得手足無措的。
李小歡拉著南宮仙,兩個人在火堆邊跳起舞來,還一邊瞎哼哼,南宮仙不會跳舞,隻是隨著她的步子。
之後,有個人又搖搖晃晃的往外麵走,張江在後麵直抹汗,生怕哪個不小心出了什麼事兒來。
醉酒了頭痛的很,李小歡心裏也像是割開了一條口子,許多天來壓抑的情緒一下子暴露出來,向少卿的影子在她的腦海裏滿腦子的亂撞,甩都甩不掉。
她氣的哇哇大叫,陰冷的風吹過來,卻沒能將她吹清醒了,已經見了大路,空曠的很,她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南宮仙也在後麵步伐不穩的跟著。
眼淚流下來,溫溫熱熱的,李小歡把披風拿在手上舉得老高的搖著,嘴角掛著笑,大叫道:“向少卿,你就是個混蛋,你憑什麼不要我,憑什麼!”
說完,又是一陣大哭,坐在地上,心痛的無法呼吸,半步都沒辦法走了。
南宮仙這才搖頭晃腦的湊過來,揉揉她的頭發,眼光有些茫然,又有些疑惑,看來是大醉了,他喃喃道:“他不要你,我要你。”說完,又覺得好像不是這樣的,想改口,又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
李小歡聽了,隻是嗬嗬的傻笑,接著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哭。
這時候,南宮仙唱起了歌,聲音低沉,許多詞語都說不清楚,卻還是一遍遍不厭其煩的唱著,李小歡精神恍惚,朦朧中隻聽得兩句最為真切:終日錯錯碎夢間……偷得浮生半日閑……”
那日的糗事,逢到張江吃癟的時候就拿出來念叨,悔的李小歡腸子都青了,發誓再也不沾酒,就算是要喝酒,也不跟人一起喝了,就算是要找人一起喝,也絕對不找張江這樣背後說冷話的人,憋屈。
過了那次,南宮仙好像一夜間變了個人似的,倒是回到了玩世不恭的李仙的模樣,整天的想著法子好玩。
每天倒是樂趣多多,張江隻當他家的王爺那次喝酒喝壞了,還私下裏請過郎中,又因為沒錢,郎中遠遠的看了一眼,覺得沒什麼毛病,倒是把他上次的五十兩銀子收走了。
李小歡一聽,氣的兩隻眼睛瞪得老大的,罵道:“你怎麼那麼不成器,這病我都能治。那老郎中明顯的就是江湖老騙子。”
張江一聽,頓時捶桌大怒,罵道:“奶奶的,老子去宰了他。”
嚇得李小歡趕緊一把拉住他,安撫了好半天。
日子還是那麼一天天的過著,夜深人靜的時候,李小歡心裏難受,想起向少卿來,心裏硬生生的疼,哭濕了好些條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