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接到通知哈,我們的期末聯考定在這周三,是整個省聯考哈,考完大概講2天試卷就放暑假。”李勝如宣布道。
大家一陣歡呼,陶憬緣也很高興,“考完了我們就去找程銘哥玩吧!”
範祈鄴麵露喜色,用力地點了點頭。
陶憬緣不高興了,“你就這麼想見程銘哥是吧?能去找他這麼高興是吧?”
範祈鄴無奈地看著陶憬緣,“嗯。”
“你還嗯?”陶憬緣皺起了眉,看起來很不爽的樣子,“範祈鄴同誌,我生氣了。”
範祈鄴知道他在演但也沒揭穿,而是陪著陶憬緣繼續演下去,“那怎麼能讓你不生氣啊?”
陶憬緣低頭想了想,嘴角忽地上揚,“你親親我,我就不生氣了。”
範祈鄴有些猶豫,“還在……上課呢!”
“下課了就可以嗎?”
範祈鄴在李勝如登錄希沃白板的那一瞬間,蜻蜓點水般在陶憬緣臉上吧唧一口。
陶憬緣顯然被“啄”地猝不及防,愣愣地看著範祈鄴。
玫瑰與茉莉交織,你是我藏在心裏的愛意泛濫。
“咦,你倆幹咋了,當黑奴去了啊,耳朵那麼紅……”
楊鶴剛上完廁所回來,一回座位上就看見倆人通紅的耳朵和脖子,尤其是陶憬緣,因為皮膚色調偏冷,所以看得尤為明顯。
陳齊在一旁冷笑道:“黑奴倒是沒做,隻是……”
“是……”楊鶴看著陳齊的表情,心領神會,“我真是服了,陶憬緣你真特麼牛,能不能別一天天禍害你同桌……”
“……”範祈鄴示沉默。
“……”陶憬緣示氣笑。
放學後,範祈鄴和陶憬緣一起回家,“你要回你自己家嗎?”
“我沒有衣服……”範祈鄴妥協道。
陶憬緣眼睛亮了亮,“那就去拿唄。”
“好吧……”範祈鄴似乎不是很樂意。
範祈鄴家很小,陶憬緣在狹小的房間顯得憋屈,範祈鄴忍不住笑了笑。
範祈鄴隨手拿了幾件衣服準備走,陶憬緣卻扯住他,“怎麼隻帶這麼一點?”
“就是明天的衣服啊。”範祈鄴不解。
“不是,你這房子是學校給的嗎?”陶憬緣踢了踢旁邊的門。
“是的,但因為我中考考的不是特別好,所以學校給我的房子都是別人挑了後的,我也沒辦法啊……”
陶憬緣安靜了一會,“來和我住吧……我希望你來住……”
範祈鄴笑了笑,“算了吧,你總不能天天睡窗台吧……”
“書房裏還有張床的……來住吧,這個房子太小了,幾乎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
還沒等範祈鄴答話,陶憬緣就一股腦地把他所有的衣服都裝了起來。“還有什麼要帶的嗎?”
範祈鄴走向床沿,俯身從床下掏出一個鐵皮盒子。
“走吧”陶憬緣牽著範祈鄴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中考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很不好的事?”陶憬緣小心地開口問著。
範祈鄴突然停下了腳步,回憶紛至遝來。
“你以為我想生他,我當初就應該流產!我現在還要給他打生活費?!”
那時候的他隻是想出來喝口水,卻無意間聽見了阿姨和媽媽的對話,而那天晚上,正是中考前夜。
我不應該存在嗎?
原來不是我做的不夠好,不是我做錯了,而是我的出生就是錯的……
“範同誌,範同誌……”
範祈鄴回過神,下意識地微笑。
“範祈鄴同誌,你給我聽好,不管你過去發生了什麼,那隻是過去,就像你身後的小破房,我們已經將它一起留在了過去,懂了嗎?”陶憬緣嚴肅地說。
殘缺的不完整的童年,破爛的一個人的陪讀房,那是過去,現在,我是你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