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幼女初承名師下 二星初始現崢嶸 一(2 / 2)

鄭克喜雙手執禮上前:“侯爺。”

胡國珍微笑道:“鄭參軍辛苦了,你是我府上武功最高之人,得蒙參軍指點一二,以後真兒能在這亂世之中保命自救即可。”

鄭克喜一聽胡國珍如此褒獎自己,更加謙卑,“侯爺言重了,卑職怎敢稱武功第一,小姐千金之軀

,小人定當萬分小心!今日帶犬子前來陪練,希望侯爺和小姐不要見怪。”

胡國珍私下打量著鄭偐,心道“這孩子一表人才,看上去沉穩冷靜,配我的真兒倒是個安穩的選擇。”

在旁邊聽了半天的真兒實在忍不住了,“鄭叔叔好生謙虛,您的武功我早聽爹爹和娘親談起過,再說習武哪有不受傷的。”

站在旁邊的鄭偐一直低著頭,忽然聽到一個脆生生女孩的聲音,心頭猛地一震,這不是他常常在城西那個宅院聽到的聲音嗎!他連忙抬眼看來。

隻見麵前那個身著一襲紅衣,腳登雲靴,清麗可人的女孩子,正似笑非笑睜著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他,還俏皮地吐吐舌頭。他從未見過如此嬌俏的小姑娘,像練武時在水邊見到的芙蓉花,原來,那個擁有好聽聲音的女孩,竟然有著比聲音更美的臉龐,鄭偐忽然臉上發熱,心砰砰直跳像是馬上跳出胸口,趕緊又低下了頭。

“哈哈,爹爹,爹爹,冰塊還能臉紅呢。”胡仙真看見鄭偐臉上的紅暈,勝利似得蹦跳起來,轉身拉著胡國珍笑著說。

鄭偐不好意思的閃躲到父親的身後。

胡國珍見女兒如此不顧體統,拉定胡仙真,嗬斥:“真兒,不得無禮,這是你鄭偐哥哥,以後他會和你一起習武。快叫人。”

胡仙真怕惹父親生氣,癟癟嘴,衝著鄭偐叫了一聲:“儼哥哥。”

鄭偐噓一口氣,靜下心境,從父親身後站出,對胡仙真抱拳施禮道:“胡小姐好。”

胡國珍見世侄如此知禮數,便知都是鄭克喜教導有方,笑答:“都是自家人,不用稱什麼小姐,反而沒了親近,就叫她妹妹就好了。”

鄭克喜見侯爺如此抬舉自己,慌忙行禮,:“侯爺,如此抬愛,卑職受寵若驚,犬子乃一介草民,怎敢和侯爺千金相稱兄妹?”

胡國珍搖搖手,“鄭參軍一家跟隨我們到如今已有二十個年頭,家父在世時就已視你們為親人,如今兩個孩子兄妹相稱有何不可?儼世侄,你就叫她妹妹吧,這丫頭從小被我寵壞了,不似女孩矜持,以後有你罪受的,嗬嗬。”

鄭偐不敢違拗胡國珍的話,再次行禮:“真妹妹”,心中默默記下了她的名字,他此時並不知,這個名字,已經牢牢紮根於自己幹涸已久的心田,並生根發芽,他的畢生將因此改變。

兩下行禮畢,胡國珍便自行回府,由鄭克喜教授胡仙真,鄭偐在一旁陪練。

幾日下來,真兒練得不亦樂乎,興致盎然,連下午的誦詩都改到

晚上了,每天早早就吃好午飯,嚷著去找偐哥哥比武。這日送走真兒,胡國珍陪著妻子坐在門口,賞迎春花。

胡夫人手輕撫那日漸隆起的小腹,嬌羞的問:“夫君,你說這次是男孩還是女孩呢?”

“我希望還是個女兒,和我們真兒一樣可愛,這樣真兒就有個伴了,楚蘭隻能照顧咱們真兒起居,真兒需要個年齡相仿的人來做個伴。隻是這伶俐的丫鬟太難尋了。”

胡夫人點點頭,似乎現在明白為什麼胡國珍要找來鄭克喜教授胡仙真武功,便含笑說道:“夫君真是深謀遠慮,給我們真兒尋得鄭偐這個伴。”

胡國珍明白胡夫人最懂自己的心思,溫柔的拉起胡夫人的手輕輕摩挲,“還是夫人了解我的心意,鄭克喜參軍追隨我們這麼多年,知根知底,鄭偐這孩子雖小但是我看著長大,孩子甚是穩重。我們胡家富貴已及,我也沒什麼其他念想,雖說現在皇上實行漢化,重用我們這些漢人,但是如今連連征戰,南方梁國虎視眈眈。我隻想我們一家平平安安,真兒可以簡簡單單過一生。當年妹妹入寺要帶真兒出家時,我應允是為了給真兒個平靜,既然夫人舍不得,我也斷了這份念想。若是鄭偐這孩子以後真的可以跟我們真兒一起,我也就放心了。”。

“夫君的想法,妾從來不置一詞,但是妾身卻能知道夫君心裏有個心結,六年了,妾從不敢問。隻要夫君覺得對真兒好,便一切依夫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