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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時代,第七虛空紀元。
凡人不可描述的宏偉戰爭在熊熊燃燒的烈焰之中已經走向了不可阻止的尾聲,就像是正在拚命掙紮的落水者那樣抗拒著死亡的到來卻又對於這種可悲的現實無能為力的那樣。
無數的星艦和戰爭機器在這片已經極其混沌的戰場上走向了死亡,它們就像是在這片戰場上正在被衝刷上演的一場盛大的舞台演出,是舞台上的舞者們結束了這場演奏之後綻放的無數用來渲染氣氛的煙花在爆炸。
“最終決戰結束,勝利者,厄爾斯帝國最後的遺孤,厄爾斯。”
尤米拉克西十分默然的抬手舉起了那細長的長矛,她的聲音回蕩在了無數的現實與虛妄之中,代表著無數智慧生物所最終孤注一擲的決戰,卻依然是在那片金色的光芒之中被粉碎的連一點碎渣都已經不複存在。
而這樣的結果,對於逐漸收回了自己釋放於這片戰場上的厄爾斯來說,則是一種早就已經習以為常的狀態。
對方集結了難以想象的龐大聯合部隊向自己發起了悍不懼死的衝鋒,結果在絕對的力量差距之下就算是自己演成了那個樣子,對方到死都還沒有看出來絲毫的地步。
唉。
若是至高神性一直以來選擇的種種挑戰者們都是這個樣子的話,厄爾斯感覺這場戰爭也真的沒有任何繼續下去的必要了,按照自然律法的運作,留給對方的機會已經不多了。
不過。
這樣的勝利對於現在的厄爾斯本人來說,她也隻是沉默的看著那逐漸褪去的戰火喧囂,這片混沌的戰場逐漸恢複到了往日的平靜之中。
勝利,已經足夠多了。
“這一輪結束之後,接下來就是第八虛空紀元了嗎?”
厄爾斯目光看向了那向著自己飄來的尤米拉克西,對於這個來自於第一虛空紀元精靈帝國最後的守墓人,她與帝國對其的態度也可謂是複雜萬千,她本人對於對方是一天態度,整個厄爾斯帝國對於她則又是另外一個態度——可自己作為厄爾斯帝國最後的遺孤,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就已經隨著【厄爾斯】這三個字替換了自己的本名那一刻起,便已然變得無足輕重了。
厄爾斯帝國的永恒榮耀,是自己未來唯一需要去做和執行的事情,其他的都不再重要,僅此而已。
“怎麼?你累了嗎?”
尤米拉克西似乎很清楚眼前這個女人的真實性格,抬手散去了那至高無上的長槍,雙手抱懷的她倒是一副和對方很自來熟的模樣,用著很挑逗的語氣開口問道。
“累?”
厄爾斯聽聞輕笑一聲,不知道她到底是笑對方不知帝國的強大,還是笑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同樣又開口:“如果隻是這種程度的生死戰爭,帝國的永恒榮耀可以和這樣程度的對手打到永恒不朽,對上一群從頭到尾連帝國真正麵目都沒有資格去見到的對手進行生死之戰,對於我來說還真是一件相當無聊且無樂趣的事情。”
“你在轉移話題,洛塵曦。”
尤米拉克西的麵色淡然,沒有去在乎厄爾斯在自己麵前如何去吹噓厄爾斯帝國的永恒榮耀怎麼怎麼樣的強大,她隻是目光打量著對方,這樣說道。
“那個名字早已經結束了。”
厄爾斯聽到對方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真名,眉頭皺起的她開口帶上了些許的嗬斥:“我現在就是厄爾斯帝國的永恒榮耀之代表,帝國就是我,我就是帝國,洛塵曦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個體早已經回歸了厄爾斯帝國的永恒榮耀之中,我也隻會為帝國的榮耀去打贏無數的戰爭,僅此而已。”
“是是是,我知道。”
麵對這樣的說辭,尤米拉克西幹脆抬手輕輕虛空一打響指,虛空之中一道樹杈便出現在了她的身後,輕輕坐在了樹杈上的她晃著雙腳倒是好一副愜意精靈的模樣,但她還是用著那樣的態度再次開口說道:“厄爾斯帝國的永恒榮耀,從第二虛空紀元到現在為止你已經不知道給我強調過多少次了,但這依然改變不了你這個家夥現在還是在我麵前轉移話題的客觀現實,神明的事情我幹涉不了,可作為凡人的世界,我作為精靈帝國最後的守墓人我還是很有發言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