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整段視頻的林鹿笙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他隻覺得臉疼。
這件事確實是自己的錯,本來人家都說自己能解決並且拒絕自己了,他居然還死拉硬拽的不讓對方走,最後還他媽直接把人給強了。
林鹿笙捏了捏鼻梁,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麼放浪的時候。
算了,你情我願和單方強製還是有差別的,這麼算起來應該是後者更虧一些。
那就不能用和平解決和送錢的方式擺平了。
林鹿笙如此想著,偏頭看向窗外,心下已經有了決定。
半個小時後,紀謹言從浴室走了出來。
他腰上係著一條浴巾,此時正拿著毛巾在擦頭發。
男人身材很好,肩寬腰細,肌肉緊實有力,胸口處和胳膊上還有幾處淡紅色的牙印和抓痕,襯得他斯文隨和之中又透著些許曖昧不清的色氣。
林鹿笙不由得看直眼了。
注意到林鹿笙的目光,紀謹言抬眸看了他一眼,從碎發滴落的水滴順著鼻梁劃過他的側臉,有點癢。
男人不輕不重地皺了下眉,伸手用毛巾擦了下臉: “視頻看完了?”
林鹿笙回神:“看完了。”
“有什麼想法?”男人又問。
林鹿笙總覺得這種氛圍,有點像上司質問下屬辦事效率的場麵。
他嘴角微抽,抱著膝蓋看著男人道: “你說的話我認真考慮過了,但是抱歉”
“我不能跟你結婚,不過我可以答應你在你需要的時候,假扮你的男朋友。”
紀謹言沒說話。
林鹿笙以為這人不滿意自己的提議,麵色一沉,小脾氣也上來了:“ 我知道你為什麼選我,無非是你缺個結婚對象而我又碰巧和你發生了關係。”
“但是我並不想要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生活。”
林鹿笙抬眸看他,話鋒一轉,又說:“當然,你要是實在接受不了我也可以給你錢,你要多少都行。”
說到這兒,林鹿笙頓了頓,衝著男人微微一笑: “順帶提醒一下,就算是我主動強迫你的,你也是受益者。”
言下之意,我已經很給你麵子了,你可別得寸進尺。
紀謹言瞬間聽明白了青年的意思。
他伸手將毛巾往旁邊拉了拉,遮住了勾起的唇角,佯裝平靜道:“我知道了,那你有要提的要求嗎?”
“沒有。”林鹿笙擺擺手,裹著被子下床,嗓音淡淡道: “我答應你隻是為了補償你心不甘情不願的被我強了,並不是在跟你做什麼交易。”
紀謹言:“”
紀謹言暗自磨牙,忽然覺得昨天下手輕了。
他就應該讓林鹿笙在床上躺個三天三夜,他就應該在對方醉酒的時候,忽悠他嫁給自己,他就應該
讓他哭著求自己放過他。
紀謹言越想越後悔。
“對了,”林鹿笙忽然出聲道: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穿好褲子走到紀謹言麵前,淡色的薄唇微微上挑,眉眼一彎,將手伸了出去: “我叫林鹿笙,麋鹿的鹿,夜夜笙歌的笙。”
對上那個灼眼的笑容,紀謹言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兩拍,他伸手握住青年,言簡意賅:“紀謹言。”
林鹿笙一愣:“謹言慎行的那個謹?”
紀謹言頷首。
林鹿笙:“”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