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誤會了!她是我的侄女,不是我的女兒!”阿雪一陣鬱悶。就算她是我的女兒,我也這麼早成家,這跟我的功夫怪不怪沒麼關係吧?
“她就這樣口無遮攔的,少俠你別見怪!少俠能和我們結伴而行,真是我們的榮幸啊!”班主以為阿雪不高興,趕緊給他解釋,不忘稱讚他兩句。
“班主過獎了!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出發?今天就走吧?不瞞班主,我到南方去有些事要去做,希望能盡快上路!”阿雪轉到了正題上。
“這個嘛……沒問題!我們也早就準備好了,我這就跟他們吩咐一聲,收拾一下馬上就走!”班主也很痛快。本來還想多找幾個人的,現在看來已經不用了,有了這個少年就已經足夠了。
這個雜戲班子原來有十四個人,如今算上阿雪和柔柔,一共是十六個人。阿雪猜想的沒錯,他們原本是沙赫裏人,來星雲國四處表演已經有十來個年頭了,如果不是因為星雲現在很不安定,他們也不會想要回去。他們說的撒多瑪和朵沙,一個是戲班子的武戲教頭,一個是他們在星雲的向導,卻都和他們分道揚鑣了。
阿雪在一旁看他們收拾表演用的繩索、竹竿、帳篷等用具,這些東西,裝起來也有四五輛車的樣子,另外還有幾輛車是用來載人的。看他們的動作都很熟練,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拾掇幹淨了,想必是要經常四處表演,這些都是家常便飯的緣故了吧。
阿雪和柔柔坐上了車,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阿雪坐的車上還有米婭、納拉等四個人,柔柔還是偎在阿雪的懷裏,對米婭的挑逗不理不睬。米婭覺得無趣,又向納拉等幾個戲班的人尋話。納拉還在惱她自然對她一理不理,那兩人對她的話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讓米婭更是提不起興致來。
米婭又轉向了阿雪。
“雪大俠!你的功夫是跟誰學的呀?”米婭故意稱阿雪為“雪大俠”,阿雪糾正了兩次也沒效果,隻好任她這樣叫了。
“我的功夫嘛,算是家傳的吧!”阿雪有好幾個師父,不過他們都不讓阿雪稱呼他們為師父。阿雪連他們長的什麼樣都不知道,所以可以說是沒有師父,又不能說武功是自學的,隻能想了這麼個折中的方法。
“家傳的?那你從幾歲開始練武的呀?”米婭問道。
“這個……當然是很小的時候了。”阿雪如果說是三年前,米婭肯定不信,追問個沒完沒了,隻能這麼說了。好在“很小”也沒個界限,這也不算是說謊吧?
“我也是從小就開始練武,為什麼我跟你差這麼遠呢?”米婭不服氣。
“這我也說不好,可能你練武的方法不對,或者練的武功不適合你吧!”阿雪不能說她沒天賦,隻能說了這麼兩個理由。
“唉!一定是教我的師傅不夠好,不然像我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打不過你呢?”米婭唉聲歎氣道。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阿雪有些後悔沒把剛才那個理由加進去。
“對了嘛!我也總這麼想!你看我這麼有天分,不如……你做我師傅吧,教教我怎麼樣?”米婭眼睛放光,想到了讓自己成才的方法。
“這個……米婭姑娘,不是我想藏私。一來我自認為還沒有為人師表的資格,二來傳授武藝也不是三兩天的事情,我還有事要做,想來和你們相處也就七八天的時間。就算教你幾天功夫,對你也是沒多大幫助的,說不定還會影響你原有的武功根基,是好是壞誰也說不準的。”阿雪給她詳細解釋,並沒有因為她的想法是異想天開就一口回絕。
“這有什麼關係?你武功比我好,就可以當我師傅,還要什麼資格?你怕時間短我學不會,這就更不用擔心了!我這麼有天賦的人,別人稍微給我提點一下我就能那個……對,豁然開朗了嘛!我看你是怕我學了之後武功超過你,你沒麵子了是吧?是不是被我說中了?”米婭倒還真沒有自知之明,一味給自己臉上貼金,給別人臉上抹黑。
“米婭姑娘,該怎麼說呢,要是我教給別人的東西別人學的比我好,我隻會高興,因為這說明它找到了更適合它的人。你如果非要試試看,我也不拒絕你,有時間了我就教你,好不好?”阿雪還真有耐心,不厭其煩地接她的話往下說。
“真的嗎?這是你說的,你可不要說話不算話!”米婭欣喜非常,她已經在幻想她的女俠之夢了。
“當然了。我想日後江湖中說不定會多出一位風姿綽約的女俠呢!”阿雪看她的樣子,就順口又說了一句。
“我也是這麼想的!”米婭樂滋滋的——她已經忘乎所以了。
“嗯。”阿雪補充了一個字。
旁邊的幾個人早就轉過頭去——受不了他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