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熠順著聞悅溪的視線望去,那正是新樵公園的方向,他不禁輕聲問道:“你在想些什麼呢?”

聞悅溪的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她緩緩開口:“新樵公園即將被拆除,你可知道是哪家公司接手了這塊地嗎?”

顏熠思索片刻,回答道:“我有所耳聞,是一家知名的房地產公司完成了收購。”

聞悅溪心中暗自嘀咕,那個麵具人怎會如此準確地知曉新樵公園要拆?應該是本地人或者住在附近一帶的居民吧?

這時,安驍插話道:“悅溪,你似乎對那個麵具男很感興趣?”

聞悅溪默默回憶起與麵具人的偶遇:“上次我獨自探訪時,沒想到會再次與他相遇。他自稱是去鬼屋懺悔的。”

顏熠聞言,臉上寫滿了驚訝:“你怎麼沒跟我提及你二次探訪鬼屋的經曆?”

聞悅溪輕輕搖頭,解釋道:“我隻是無意中路過,就進去看看而已,沒成想就再次撞見了。”

“那他可有透露為何要在鬼屋進行懺悔?”顏熠追問。

聞悅溪回憶道:“他提及多年前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還說有一個影子一直跟著他。”

顏熠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去鬼屋懺悔?如果他沒有撒謊的話。那這個影子有可能是已經去世的親人或者朋友?又說是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有沒有可能是兩人有什麼約定,但他沒做到,或者那個跟著他的影子是因為他死的,而這個鬼屋是他們以前常來玩的地方?”

柯華聞言,點頭表示讚同:“如此說來,他的行為便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聞悅溪凝視著顏熠,心中暗自驚歎,她自己也曾有過類似的猜測,隻是沒有如此清晰地表達出來,沒想到卻被他一語道破。

在眾人交談的間隙,他們悄然抵達了陳喚妹銀行卡遭遇盜刷的銀行。

顏熠與銀行的負責人進行了細致的溝通後,隨即被引領至監控室,開始回溯至10月29日晚上7點半的的監控錄像。

柯華全神貫注地凝視著屏幕,不禁感慨:“幸好這才過了幾天,若是再早些時候,恐怕這些關鍵畫麵早已被循環覆蓋,無從查起了。”

通過監控的仔細排查,他們發現當晚7點半時分,一對男女攜手步入銀行,兩人均身著連帽外套,麵部被口罩與墨鏡遮掩得嚴絲合縫,悄無聲息地從陳喚妹的賬戶中取走了四萬元整。

聞悅溪在一旁輕聲評論:“看來他們還挺有防範意識,懂得進行一定的偽裝,顯然是具備一定的反偵察能力。”

顏熠輕抿一口礦泉水,冷靜分析道:“能如此精準地取走死者的銀行卡並提款,這一男一女無疑就是嫌疑人。”

現在,他們需要緊追不舍,通過監控追蹤他們的最終去向。

此時,吳建浩的電話適時打來,帶來了另一個令人擔憂的消息:“顏熠,我們嚐試聯係賈深儒,但他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無法取得聯係。”

顏熠聞言,眉頭微蹙,追問道:“有沒有派人去他家裏或者他之前工作的地方看看情況?”

“他父母住在老家,我們還沒來得及去探訪。至於他工作的旅行社,那邊說賈深儒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辭職了。”吳建浩在電話那頭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