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軒轅長傾看向錢嬤嬤,語氣雖輕頗為鄭重。“旁人都以為我與歌歌勢如水火不共戴天,殊不知我們早已兩情相悅私定終身,隻待今朝成為夫妻。”
錢嬤嬤臉上的笑容變得牽強堅硬,“王爺和王妃情深意重,太後娘娘也會為王爺感到欣慰,終於覓得一生良緣。老奴祝王爺王妃,相守到老,恩愛綿長。”
“那就有勞錢嬤嬤轉告母後,本王珍愛歌歌,自會將最好的東西都給予歌歌。就不勞她老人家,費心思再送東西過來了。”軒轅長傾加重手上力道,摟得夏侯雲歌喘息困難。
夏侯雲歌體力虛弱,掙紮不開,隻能軟倒在他懷中。軒轅長傾低眸望著她,唇角邪肆一勾,聲音低柔地在她耳邊說。
“歌歌,這麼急著向本王投懷送抱。”
夏侯雲歌雙眸微眯,藕臂攀上他的脖頸,聲音柔軟嗬氣如蘭,“是啊,巴不得日日都能這樣抱著你,黏著你。”
錢嬤嬤老臉一紅,偷偷白了一眼夏侯雲歌,心中暗誹,不知恥。麵上依舊笑得恭敬有禮,道了一句“老奴這便回宮了。”匆匆起身退下。
當證實錢嬤嬤的腳步聲漸漸走遠,夏侯雲歌放開軒轅長傾的脖頸,冷聲道。
“還不放開我。”
軒轅長傾黑眸一緊,“不放。”
夏侯雲歌掙紮推搡,依舊推不開他禁錮的懷抱。手上那對黑色玉鐲時常相吸一處,碰撞叮當作響,擾人心煩。
“軒轅長傾,你抱的我很不舒服。”
他的頭重重抵在她的肩膀上,懷抱更加緊。夏侯雲歌僵住,感受到他強健有力微有淩亂的心跳,她亦亂了幾分心神。
他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抱著她。
日光融融,傾瀉到房中,流動的水晶珠簾,漫開華麗光影。桌上香爐煙霧嫋嫋,映著相擁兩人恍若畫卷上一對仙侶在一片雲霧煙雨中……
夏侯雲歌忽覺手腕一緊,有微涼的東西纏在手腕細嫩的肌膚上。低頭一看,是一根細長的金絲,而另一端已牢牢綁在床頭的雕花空隙中。
“軒轅長傾!”
夏侯雲歌拖著軟軟的身子,掙紮著推開他。空蕩的房間裏,連她的笑聲也那麼無力。
“嗬嗬嗬……”原來,他方才是在綁金絲。她試圖拽斷,那金絲不知什麼材質,細如發絲卻韌如金石。
“這是金蟬絲,堅韌無比。”軒轅長傾慢聲道。
夏侯雲歌那雙流光溢彩的明眸之中風起雲湧,似要將他抽筋拔骨,“你放開我!”
“在你說出龍玉所在之前,休想。”他逼近她,寒聲如冰。
夏侯雲歌用力扯拽,偏偏不信那細弱的金線,就能將她困住。瑩白如雪的手腕,赫然出現一道血痕,血珠晶瑩滾落,滴落在床上比翼雙飛的被褥上。
“歌歌……”軒轅長傾低聲一喚,似有歎息。“你何必如此倔強,非要弄傷自己。”
夏侯雲歌似不知疼痛般,依舊狠力扯拽。金線越陷越深,似已入骨,尖銳疼痛襲來,額上滲出一層薄汗。
“歌歌……聽話,隻要告訴我龍玉在哪裏。”軒轅長傾水色的薄唇輕輕覆上夏侯雲歌紅潤的櫻唇,聲線低柔似是情人纏綿,“你若不說,我便一直困著你,直到你肯說實話。”
他輕輕咬住她嬌軟的唇瓣,甜蜜的滋味在心間流淌,神情似沉似醉……不知何時,他已喜歡上她的唇,迷戀上那股清香甘甜的滋味,好像上了癮,總想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