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雲歌忽然改變出城路線,挾持上官麟越拐入一條與原路相悖的悠長小巷,藏身在一處人去樓空的深宅大院內。讓小桃找來繩子,將上官麟越五花大綁捆在正堂的屋柱上。
“將軍,其實我手裏根本沒有繡花針。”夏侯雲歌負手站在上官麟越身前,笑著欣賞他憤怒的表情。
“你好狡猾。”他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夏侯雲歌回身坐在正堂高位上,小口喝著小桃奉上的熱茶潤喉。
派去趴在牆頭打探消息的宮女回來稟報,上官麟越的親兵果然赤身僅穿一條底褲,攜帶兵器一路追出南城門。
聽到這個消息,上官麟越已氣得額上青筋凸爆,似有爆裂之象。“你料定如此,才會改變路線。”
“將軍之兵久經沙場,體格強壯,自會撕碎衣服脫身營救將軍。若我們真的出城,前有北越大軍駐紮,後有追兵,即便逃出升天,我們一群弱質女流用不了幾日就會被俘。與其危險重重往外逃,不如留在最危險的地方從長計議。”
上官麟越怒極反笑,“如此多謀智睿,可惜是個女子。”
夏侯雲歌冷笑一聲,“自古女子巾幗不讓須眉不少,將軍可不要看不起女流之輩。”
上官麟越的虎目盯向對麵兩個一直渾身顫抖的宮女,獰笑道,“本將軍倒要看看釀兒姑娘能逃到幾時!”
夏侯雲歌冷眸睨向那兩個宮女,她們瞬即跪了下去,顫聲喊道。
“皇後娘娘饒命!”
“你是南耀皇後夏侯雲歌!”上官麟越震驚地望著夏侯雲歌,這個容貌無法辨別隻有一雙璀璨眸子的鐵腕女子,真的是南耀皇後?
“傳言南耀皇後性情怯弱,隻寄情於詩詞歌賦。沒想到皇後娘娘掩藏如此之深,沉著果睿之風若是男兒身征戰沙場必有一番作為。在下歎服!”上官麟越的口氣裏多了幾許敬意,轉而又輕佻一笑,語意調侃,“本將軍對皇後娘娘越來越感興趣了。”
夏侯雲歌不屑掃他一眼,盯向抖若篩糠跪地的兩個宮女,沉聲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小宮女顫顫巍巍回道,“稟皇後娘娘……小蓮……小蓮半路上逃了。她說……她說南耀大勢已去,要……要去向北越邀功。”
夏侯雲歌身心一寒,半路隻顧挾持上官麟越,一眾人十來個哪裏注意半路掉了一人。
“小桃!我們快走。”夏侯雲歌話音方落,緊鎖的院門已被人一腳踹開。呼啦啦湧進來一大隊士兵,隨後信步進來一個紫衣華袍的男子,模樣俊朗,氣魄蕭寒。
來人正是北越攝政王……軒轅長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