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向伊斯特確認過後就表示先失陪了,他迫不及待想試試這種新的製糖方法。伊斯特善解人意的表示您盡管去忙,不用管我。
畢竟這種事情穿越者主角在知道具體方法的情況下都要反複試驗大半天才能搞出來。
老管家隻得了他的一句話真言還不曉得要花多長時間呢。希望他能快點搞出來,不然他有可能被當做騙子。
那可不太妙,而且無糖奶茶簡直沒有靈魂。伊斯特喝了一口茶想。
“閣下發現了這種方法沒有上報教會嗎?”阿比蓋爾問。
伊斯特瞬間支棱起耳朵,她來了、她來了、她帶著懷疑走來了!
嘖,他就知道,這些大人沒有一個不是多疑的,明明是為了她好,明明自己剛剛免費送了她一個製糖方子,知道這方子有多珍貴嗎?這可是每位男主女主穿越的不二法寶,四舍五入有了這個方子可就是女主了!她居然還懷疑我。
伊斯特理直氣壯地忘記自己剛剛還吐槽他說的那叫一句話真言。
不過他麵上還是心平氣和,並且毫不猶豫的禍水東引,“畢竟教廷不缺糖,這種劣質的糖果即便做出來了恐怕也會被嬤嬤指責浪費甜菜罷了。”
“是嗎?教廷有那麼多糖?”阿比蓋爾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伊斯特點點頭,“畢竟我們這些孤兒逢年過節都會收到一點糖果作為禮物呢。”
這當然有美化的成分,準確的說是隻有成績好又愛戴光明神的孩子才有糖吃,而且隻有一點點。不過原身恰好就是這種努力上進又全心全意的信奉光明神的孩子而已。
不過教廷確實不缺糖吃,運糖的商隊每次都會將三分之二的糖進獻給光明神,教皇本人更是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這樣啊,那你知道麼就算是在皇宮裏也不是想吃糖就能吃的嗎。”阿比蓋爾女大公問。
伊斯特很想說,我知道,我就是裝。但別說大公平時看上去冷冰冰的一副不通人情的樣子,挑撥離間時卻顯得別樣的生動。
伊斯特忍不住想要逗逗她。可惜不行,他隻能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表示:什麼?怎會如此!
“是呀,這都是教會的錯,世人都說我不敬神明,可是你看光明神教導人們要例行節儉,他還說奢侈世人墮落。但最奢侈、最墮落明明是教會才對啊。”阿比蓋爾繼續循循善誘,“那我反對教會又有什麼錯呢。”
“您說的對,都是那該死的惡魔的錯,您一定要早日抓住他,拯救教會。”伊斯特斬釘截鐵的說。小樣,別想隨隨便便就讓他崩人設,雖然教會確實不是好東西,但現在翻臉對他可沒什麼好處。
阿比蓋爾一噎,她想聽的不是這個好嗎。還惡魔呢,哪有什麼惡魔,那群道貌岸然的修士本身就是一群惡魔!
不過她很快就恢複過來,“當然,我親愛的伊斯特,這是我的義務。不過我想這其中必定少不了你的幫助。”
“當然,這事我的榮幸,殿下。”凡事都要適可而止,逗的太過被發現自己不是小白花就不好玩啦。
阿比蓋爾滿意地點點頭,又說:“你之前提起的那個貴族我已經叫他提前回領地了,伍德家族算是武將出身,隻要回了領地教會不能那他怎麼樣。我代他向你致謝。”
這大概是阿比蓋爾的親信了,伊斯特想,不然就應該是他托我向你致謝了。
“您不必向我致謝,伍德伯爵肯定不是第一個受害者,在他之前肯定還有更多的人因為反對教會而受到了迫害,而因為太過信任教會而沒能阻止這些事情發生的我也難辭其咎。
我在來的路上有重新讀了一遍《光明本紀》,不得不承認現在的教義和光明的教誨是有出入的。從這一點上來說教會確實罪大惡極。
我準備以《光明本紀》為基礎對比自教會改革以來新約與舊約的內容對教會近年來的行為進行反思,也許會對您有所幫助。”
回頭我就把宗教改革給捋捋。
阿比蓋爾點點頭,以毒攻毒,這也許是個好辦法。不過她現在其實更關心桑亞熬糖熬的怎麼樣了,佩內洛普看著光鮮,可她也不是那種隻管自己吃喝,完全不管領民死活的領主,哪哪都需要用錢。
尤其是希達爾家族是武將之家,手下養著一大批軍隊,軍餉、糧草、武器、戰馬樣樣都不是小數目,每年收成一大半都要填進去。
她十四歲就跟著父親上過戰場,論領兵打仗沒人比得過她。可說起領地治理,這麼多年全靠桑亞支撐,可桑亞年紀也大了,精力不如從前了,莊園的收入一年不如一年,如果伊斯特甜菜製糖法當真可行,那可就幫大忙了。
說實話,她有點想去看看桑亞熬糖熬的怎麼樣了,但這樣有點不符合她的人設,她應該是殺伐果斷、冷酷無情的阿比蓋爾女大公、佩內洛普領地的主人,希爾達家的家主。為了一點劣質的糖果坐不住實在有點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