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美麗的豫中小城沙河市,地域便利,商業發達。小城雖小,但文化底蘊深厚。最令當地人引以為豪的就是東漢時期這裏曾出過一位大文字學家兼語言學家,如今以他的名字命名的酒店商場遍地都是,另外還有許多著名的曆史古跡——最有名的要數小商橋和羅成墳了。小商橋乃南宋抗金名將楊再興的身死之地,據史料記載此橋比河北那座天下聞名的趙州橋年代還要久遠;羅成墳自然是隋末唐初一代名將羅成的墳墓,不遠處就有他身陷囹圄之地——淤泥河。另外淮河的一條支流—美麗的沙河自西而來穿城而過,多少年來一直滋養著一方百姓,可以說是小城的母親河。前幾年政府花了大力氣綠化了沙河兩岸,因此風景如畫的河堤便成了市民休閑的好去處。於是每到春暖花開之際,在百花爭妍萬草吐芳中,熱戀中的姑娘和小夥來了,初為人母的年輕少婦領孩子來了,退休閑居的老頭老太來了,愛好河南戲的票友們來了…河邊日日充斥著歡聲笑語和絲竹陣陣,一幅太平盛世景象。
但是霓虹燈下有血淚,高樓大廈藏邪惡。表麵的繁華之下,小城內卻暗潮洶湧。而這一切,土生土長的沙河人最為清楚。
且說當地有幾個無惡不作的地痞無賴,其中以會點功夫的王氏四兄弟為首。他們網絡了幾十個刑滿釋放及無業人員,暗地中組成了號稱“沙河幫”的一個類似於黑社會性質的組織。幫中老大吳天豪,老二吳地豪,老三吳人豪,老四吳軍豪號稱“沙河四仙”,分別排幫中前四位交椅。而那些被他們欺辱的弱勢老百姓們私下裏都叫他們“四怪”。
大怪吳天豪大怪麵黑體壯,暴虐凶殘,道上人稱“黑閻羅”。他十幾歲的時候一次巧救一位全國通緝的江洋大盜,仰慕那人一身高強的武功,便拜他為師。那大盜頗有點真功夫,最拿手的就是“奪命五腳”,為抓他,不知犧牲了多少位公安幹警。他此刻正窮途末路,惶惶如喪家之犬,權宜之下便留下收了魯天豪為徒,教了大怪幾年功夫。魯天豪盡管已過學武的最佳時機,但他卻是個學武的天才,又靠著勤奮苦練,因此幾年後便功夫大成,那一身外家功夫尤其練得登峰造極。後來那大盜看風聲平靜,便悄悄離身而去,不知所蹤。吳天豪後來便又以身傳教,把自己所學傳授給了三個弟弟。
二怪吳地豪皮膚白皙相貌不醜,卻天生的好色成性。他那一雙色迷迷的小眼睛不能看到一個頂手巾片的,看到美貌的女子便邁不開步子,專愛紮脂粉堆。他在十幾歲的時候便誘奸了他班上的一位校花,他的結發妻羅君也是在二人第一次見麵時就被他強奸了。羅君美如天仙,號稱沙河第一美女,見二怪不是好人,便不想與他共度此生。二怪卻是想長久霸占她,因此又用一個惡狠狠的大耳光把羅君娶到了家中。他玩過的女人數不勝數,並發誓要淫遍天下美女,因此江湖人稱“白麵西門”,頗有點看不起的味道。
三怪吳人豪有著一雙焦黃的眼珠,酗酒狂妄,江湖人稱“魯智深”。他天生豪量,公斤不倒,且喜歡酒後大展拳腳。他曾幾次醉酒後把人打成重傷,包括一名警務人員。因此無論是家人還是外人一看到他喝酒就頭疼不已,隻有大怪能治他的邪。
四怪吳軍豪嗜睹如命。他幾歲就開始賭,後來在一次賭局中又偶遇一千中高手,便死皮賴臉地非要拜人家為師。幾年後賭藝大長,並暗地裏開了多個賭館專門坐莊,聘請了大幫打手維持秩序,江湖人稱“賭仙豪”。
他們四兄弟本來就是當地一霸,成為練家子後,更是不可一世。在後來的多次黑道火拚中,他們曾多次以弟兄四人之力鏖戰對方幾十人並每每獲勝,於是便聲名鵲起。
話說四怪還沒成氣候之前,開始也是打悶棍套白狼,敲寡婦門刨絕戶墳的主,練就一身功夫後,便開始綁個票到處收保護費什麼的,然後花天酒地揮霍一番。後來他們嫌小打小鬧不來錢,又開始做起了生意。但是這些人渣又怎會安心做正經的生意,隻能是用下三濫的手段敲詐勒索,強賣強買。最令他們得意的就是他們綁得那幾次市府高官的票,沒想到那些當官的那麼怕死,很順利地就讓他們敲到了幾百萬贖金。有了起步資金後,他們後來通過各種途徑購置了槍支,壯大人馬,開始承包起各種土建工程來。他們根本不理會什麼發標競標,有稍大點的工程就是他們的,誰敢不服,打服了再說。他們的座右銘是:槍杆子裏麵出效益,拳頭才是硬道理。幾年後他們便有了億萬身家:兩個大商場,四個酒店,一個建築公司,一個車行,成了名副其實的財團。最後他們的狗頭軍師江湖人稱“二諸葛”的朱戈還給他們的公司起了一個美好的名字:豪源集團。
在朱戈的指點下,四怪知道了光靠蠻幹還是不行的,於是他們又開始以色利引誘那些位高權重的市府官員,與他們互相勾結。他們有時還花點小錢做些善事,被媒體一吹捧,又了慈善家和銳意改革的知名企業家,並被選上了人大代表。他們的勢利幾乎滲透到了沙河市的各個角落,可以說是權勢熏天,呼風喚雨。總之,用那些民間的話說就是:四怪打嗬欠,沙河要刮風;四怪說夢話,沙河如雷轟。
王天豪一次酒後曾得意地對天狂笑:“王法,哈哈,屁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