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人群,崇重和晏陽來到近前,隻見四具屍體橫排在殿中,白布裹身,不邪真人正在破口大罵。
“師弟!這件事情我會派人查清楚,先把這四名弟子的遺體放入冬序的’冰洞‘之中,咱們需要從長計議!”中真人看著不邪真人不停踱步,勸解道。
不邪真人滿臉怒氣,須眉皆乍,將手中的一枚金製令箭仍在地上,“師兄,這物證都在這裏,還從什麼長記什麼憶!這五個小子不懷好意,一定是幹了什麼勾當,被值守的弟子發現,才殺人滅口的!”
說著,扭身衝著殿中的弟子嗬斥道:“你們昨天晚上都幹什麼了!這麼大的事你們竟然沒有一點察覺!一群飯桶!”
“師弟!”這事蹊蹺異常,你怪這些值守的弟子幹什麼。“中真人一揮手,“你們現下殿去吧,把屍首抬走。昨天迎接‘禦天庭’的人留下,我有話要問!”
眾多弟子聞言,急忙下得殿去,這不邪真人的脾氣誰人不知,誰也不敢再停留一分一秒。
片刻,殿內隻剩三位真人和晏陽數人。
“師兄,你還問什麼?訾兒不都跟你說了嗎!你要是不去抓人問罪,我可去了!”不邪真人為弟子報仇心切,麵現殺機,邁步就往殿外走。
“站住!”中真人冷麵喝住不邪真人,“這四名弟子身上沒有任何外傷,發現屍體的地方也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跡,若真是‘禦天庭’的人所為,怎麼可能沒有打鬥的動靜。”
“這‘潮汐閣’和‘禦天庭’的功法修為到深處,殺人於無形也非難事,‘潮汐閣’斷然不會是凶手,那不就隻剩下‘禦天庭’了。不邪真人想了想,駁斥到。
“再者一說,這‘禦天庭’的弟子剛到勿塵宮一日,如何能識得道路還能輕易的避開值守弟子!”中真人也是一陣頭痛,這五方大地最近怪事頗多,讓自己心力交瘁,沒曾想經過上次紫鵑被擄的事情,這麼嚴的戒備,卻能發生比上次還要的嚴重的事情。
“如果你是凶手,你會把令箭這般重要的證物留在現場不成!”不右真人思索半天,接著中真人的話繼續說道:“我也詢問了昨天監視他們值守的弟子,這五人昨晚確實沒有離開院落半步!”
“不右老頭,你說的輕巧,若死的是兵字院的弟子,你恐怕早就把那五個小子提過來問罪了!”不邪真人急的大拍桌子,“是不是凶手,我叫來一問便知!我看你們誰敢攔我!”
“師弟!莫非你真的不把我這個掌門師兄放在眼裏!”中真人見狀大怒,臉上的和睦之色盡消,“你如此魯莽隻能讓‘禦天庭’的人抓住我們的把柄,說我們仗勢欺人,胡亂定罪,為正道所論。影響了兩派合作乃至十方生靈的命運,你可對得起曆代師尊的在天之靈!對得起十方的百姓!”
不邪真人聞言,腳步一頓,“師兄,我們連自己的弟子的安危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臉麵去說以十方大地百姓安危為任!豈不可笑!可笑”語氣之中盡是自嘲。
“師弟!”中真人聞言,麵上難看之極,沉默不語。
“不邪師弟!安排值守之事,一直是你兵字院的職責,上次紫鵑不知因何被擄,掌門師兄還沒有責罰你,如今又出了這等的事情,你倒是理直氣壯,難道不可笑嗎?”不右真人微微正坐,說道。
“好!”不邪真人聞言停步回身,“這次正是我兵字院守衛不利,我難辭其咎,願卸任鬥字院掌院之位!”又對中真人到,“請師兄發令,命我鎮守冥海,不過走之前,我一定要查清此事!”
中真人知道不邪真人的脾氣,勸阻不過是徒勞,“師弟既然心意已決,自行處罰。我身為勿塵宮掌教也難辭其咎,此事過後,我自當到‘冰洞’中麵壁三月,以正門規。”
晏陽聞言,心中一驚,掌門尚且如此,眾多的弟子有哪一個還敢疏忽,必是盡心竭力的完成分內之事。
眾人想要勸阻,卻都知道,這掌教法令如山,絕對不會更改,更何況中真人要求自己更加苛刻,總是把錯責歸到自己身上。
“師兄!這件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已經再三交代過我,沒有任何失職,我不需要你替我……!”
“師弟!我與你定個期限,十日之內我一定查清此事!”不邪真人話未說完,被中真人阻住,“如果十日沒有查清,我就讓你探查此事,那個時候,我絕不插手,你想如何都行,你看如何!”
不邪真人心中也明白中真人的為難之處,暗想‘禦天庭’五人在勿塵宮中,等上十日也不算長,既能避免自己的差錯,又能讓掌門師兄無話可說。“好!就以十日為限!”說罷,轉身走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