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嗎?”
“淩驍,我這樣還不夠慘嗎,你還想讓她再對我做什麼?”
“沒有。”淩驍冷冷審視著她的表情,想要看出點端倪,可是,這女人掩飾得極好,他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
可他就是不信,這一件件罪不可恕的事,是方璃幹的。
除非,他當場抓住她,她親口承認。
沈梓涵眼眶一紅,淚珠滾落:“淩驍……”
“我先走了,你好好養傷。”淩驍沒有再看她一眼,直接起身走人。
沈梓涵的眼淚,算是白流了,哀痛欲絕的表情,也白做了。
冷眼看著這一幕的沈越,不知道為什麼,並不覺得梓涵有多可憐,反而有些暗爽。
原本他看淩驍十分不順眼,可是,看淩驍對昕昕之外的任何女人,都不假辭色,他又覺得這家夥其實也有可取之處。
也不枉他們的親妹妹,隻對這家夥動心。
要是沒有淩驍和梓涵滾到一起的那晚,這個妹夫,他也許就認了。
淩驍走過走廊,踏進電梯,都在思量著這些天發生的每件事,還有他看到的每一個監控畫麵。
盡管所有證據,都指向方璃,可他怎麼都不願相信。
他的昕昕,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
哪怕真是她做的,那也不能怪她,隻能怪自己,是他讓她失望到如此地步。
他來到淩老爺子病房,護士一看到他,立即恭恭敬敬又激動無比的問好。
“我爺爺怎麼樣了?”
“病情暫時穩住了,可老爺子年事太高,身體是經不起折騰的。”
“辛苦你好好照看我爺爺了。”
“應該的,不辛苦。”護士激動得手腳無處安放。
淩驍走到病床前,俯身湊近老爺子,問:“爺爺,來到病房謀害你的,真是昕昕嗎?”
淩老爺子戴著呼吸機,說不出話,但是,他能聽到孫子的話,用力的點了點頭。
淩驍蹙眉沉思。
忽然,助理急匆匆的跑進來:“驍爺,有重大發現了。”
“什麼?”
“這是機場某乘客無意中用手機拍到的畫麵。”
淩驍接過來看那張照片,照片中的賀雲川,臉色煞白,被方璃攙扶著,一群保鏢簇擁在他們前後,快步走著。
盯著照片分析了好久,淩驍一言不發,劍眉緊蹙,走到門口,點了根煙抽著。
助理小心翼翼問:“驍爺,我們現在該做什麼?”
“照片是哪一天拍到的?”
“聽那名乘客說,是三天前。”
也就是說,三天前,方璃已經跟著賀雲川,離開帝都,遠走高飛了。
以方璃的能力,還有賀家在海外經營那麼多年的實力,一旦他倆離開Z國,就如同一滴水融入大海,再想找到,難如登天。
此時的方璃,剛剛醒來,手腳都被鐵鏈鎖住,她吃力的想坐起來,卻做不到,隻好繼續躺著,環顧四周。
她好想是在一個潮濕無比的地窖裏,地麵上不時有各種習慣於黑暗和潮濕的蟲子爬過。
甚至,還有一條蛇,吐著信子,對她虎視眈眈。
她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最怕各種蟲子,特別是一聳一聳蠕動著爬行的動物,比如菜青蟲和蛇之類的東西,頓時嚇得她毛骨悚然,尖叫一聲。
她再往上看,漆黑粗糙的洞壁足有八九米高,上麵還蓋著碩大的石磨,她根本無法攀援上去不說,就算爬上去了,也無法推開那麼大的石磨。
目測這石磨,直徑差不多有兩米,厚度隻怕不會低於四十厘米左右,快千斤重了吧。
就算是男子,一個人也推不開。
石磨和地窖隻留出不到半尺的縫隙,給她透氣用,隱約能聽到嘩啦嘩啦巨浪拍岸的聲音,看來,她在海邊,或者海島上。
聽到她的那聲尖叫,有人探頭往下看了看,罵罵咧咧道:“鬼叫什麼?不老實的話,老子馬上弄死你。”
另一個人斥責道:“現在還不能讓她死。沈小姐交代過,必須讓這女人看到她和淩驍訂婚的畫麵。”
沈小姐?和淩驍訂婚?難道,把她迷暈,弄到這不知道什麼地方的指使者,竟然是沈梓涵?
嗬,那女人可真會做夢,居然想和淩驍訂婚?
不過,淩驍已經和那女人睡了,迫於雙方長輩的壓力,也許,真會賞那女人一個訂婚禮?
方璃澀然想著,石磨已經被人推開一小半,一個瘦小如猴子的三十多歲男人,順著繩梯下來。
他把手機屏幕對準方璃,惡狠狠道:“沈小姐讓你和她視頻通話。”
方璃看向屏幕,隻見沈梓涵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眼底卻湧動著無法遏製的惡毒笑容,就像動畫片中的女巫似的讓人惡心。
這樣的沈梓涵,哪還有初見時,那出水白蓮般,高不可攀、清絕出塵的模樣?
沈梓涵冷笑道:“慕昕,你認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