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驍視線從她臉上移開,背靠車門,看著遠處霓虹盡頭,依舊一言不發。
這家夥,腦子抽風了嗎?
方璃走到他麵前,雙手捧住他的臉:“看著我。”
淩驍收回視線,複雜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看著她的眼睛。
她眼底的關切,讓他煩躁又冰冷的心,瞬間燥熱鮮活起來,猛地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一手扣住她的小蠻腰,把她壓製在車頭上,低頭吻住她的唇,狠狠的碾壓糾纏。
方璃瞪大雙眼,不明白這家夥發什麼瘋,她用力抓住他襯衫領口,想把他推開,可他一用力,就把她的雙手舉過頭頂,壓製在車蓋上,十指緊扣,吻得越發霸道。
方璃怎麼都掙不開,隻得任由他予取予求。
她被吻得身子發軟,雙腿無力,一雙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他,那麼的無辜無助又沉迷。
束發的水晶夾子掉落,一頭長發鋪陳了半個車蓋,宛如妖嬈勾魂的海妖,美得勾魂奪魄。
這樣的她,賀雲川是不是也領略過?
淩驍隻覺得一團火,在胸腔裏洶洶燃燒,燒的他難受無比,快要發瘋。
他的女人,憑什麼要讓賀雲川品嚐她的美好?!一丁點都不可以!
他終於壓製不住滔天的嫉妒和酸意,問出了最介意的事情:“昕昕,你和賀雲川,以前是不是經常做?”
“經常做?什麼?”方璃一臉蒙。
“你連孩子都給他生了,不做,怎麼生出來的?”
方璃一愣,她和賀雲川,算是什麼關係呢?他是她的恩人?還是朋友?
她當他是兄長般,有時候,那家夥又像小孩子一樣幼稚。
隻要他陷入一種莫名狂躁和絕望的情緒裏,就會像孩子般需要安慰和安撫。
正常時候,他則是溫文爾雅,矜持有禮,對她和兩個寶寶,也足夠好。
可她和他,絕對沒有男女之間那種關係。
她正要搖頭否認,猛地想起融融的電話,淩老爺子和淩驍,已經見到融融的臉,初步認定他是賀雲川的孩子。
如果她否認,豈不是說明,珊珊和融融都是淩驍的,那她是方璃的真實身份,再也瞞不住,她就得為淩奶奶的慘死償命。
一想到這個,她就後怕得很,憋屈又無奈。
她證明不了凶手不是自己,就隻能繼續隱藏身份。
於是,話到嘴邊,她咽了下去,改口道:“我和他,做過。孩子……是他的。”
淩驍扣著她小蠻腰的手指猛地收力,差點把她骨頭捏斷:“你的前夫是他?”
“嗯。”
“……”淩驍胸腔疼得一陣陣抽搐,差點喘不過氣。
她居然曾經是他最該恨的人賀雲川的妻子?
他打心眼裏喜歡的融融和珊珊,居然都是賀雲川的孩子?!
以他的傲氣和原則,他應該立馬放開這女人,和她劃清界限,再也不要糾糾纏纏。
可是,一想到要永遠失去她,他怎麼都無法快刀斬亂麻。
方璃抬眼看著他急劇變化的眼神,用力推了推,還是無法推開他。
她頹然閉上眼睛:“既然接受不了,何不放手?”
“你和他,如今是什麼關係?”
“……前夫前妻。”
“你們藕斷絲連過嗎?”
“……沒有。”
“你為他打擂奪劍,不是因為對他念念不忘?”
“不是。我不希望寶寶們的親生爹地,死於非命,想讓他有利器防身。”
“難道我不能替代那個男人?”
“你不是他們的親爹。”
“我會做到比他更好。”
“可你嫌棄我和他有過夫妻關係。”
“我做不到不介懷。”
“那就了斷吧。”
“你……”淩驍氣得胸膛劇烈起伏:“你對我一點都不留戀?”
“長痛不如短痛。”
“我不允許!”不管在一起,是痛,還是如鯁在喉,他都決不允許,她逃離他的掌控,逃出他的世界。
她和他,必須永遠綁在一起,從生到死,從開始到最後,再也不許任何其他男人肖想她,染指她!
她隻能是他的,必須是他的!
“淩驍,我記得認識沒多久時,你說過,對二婚女人沒興趣,我們就這樣算了吧。”
“不!”淩驍死死扣著她。
過不了心裏那道坎,可是,更接受不了失去她。
說他自私也好,霸道也罷,反正,他就是不能放手,絕不!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下定了決心,過去的,隻能讓它過去,他強占不了她的過去,但是,她的現在和未來,他必須牢牢握住!
他凝視著她的眼睛:“你能保證,對賀雲川絕不會死灰複燃,再也沒有一丁點男女間的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