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你麵前。”
“你？”
“對。”
“我再問一遍，是誰！”
“就在你麵前。”
包間裏的溫度，瞬間似乎下降了十幾度，冷颼颼的。
“不想死，你就給我說實話！”
賀雲川淡淡道：“你動我一指頭試試。”
淩驍狠狠給了他一拳。
賀雲川被打趴在地，好一會兒，才艱難的爬起來，胸口血氣翻湧，唇角溢出了些許血漬。
他用紙巾拭去，挑釁的一笑：“有種你繼續。”
淩驍冷冷睥睨著他：“打死你這種弱雞，毫無意義。”
“不是無意義，是你會徹底失去昕昕。”
“昕昕不是你叫的。”
“其實我更多時候，叫她昕寶。”
淩驍砰地一聲，狠狠砸在桌麵上。
桌角齊齊斷裂，掉了一塊下去。
賀雲川神色不變，心裏卻對他的實力，有了更深的了解：“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做親子鑒定，看我是不是珊珊和融融的父親。”
不做！絕對不做！沒有任何意義！
淩驍狠狠的警告自己，可是，麵對賀雲川極其不屑的眼神，他終於被激得受不了，當即打電話，吩咐盛天私立醫院的醫生過來，給賀雲川抽血化驗。
臨走時，他撂下一句話：“姓賀的，帝都不是你該踏足的地方，昕昕也不是你能肖想的女人。我會是她想嫁的，也是必然要嫁的唯一男人。”
說罷，淩驍摔門離開。
賀雲川抿了口茶，慢悠悠的撥打了一個號碼。
很快，那邊接通：“雲川哥？”
“嗯。”
“有什麼事嗎？”
“我來帝都了。想和你一起吃晚飯。”
“淩驍不是不許你踏足帝都嗎？”
“他以為他是誰？我賀家難道要永遠被他們欺淩？”
“總之，你要小心點。”
“你來嗎？”
“地址。”
賀雲川把地址發送給她。
半個小時後，方璃驅車趕到。
一進包間，她就先問賀雲川最近的身體狀況。
“還是那樣，不用擔心。”
“你想吃什麼？”
“最好是你親手做的飯菜，不過，我知道現在有了淩驍，不太容易了。”
“你要真想，我不是不可以為你做。”
“算了，不為難你。”
兩人點餐，沒多久，飯菜上齊，兩人其樂融融的吃飯。
服務生悄悄打開了托盤底下暗藏的微型相機，借位拍下他倆進餐的不少照片，還有視頻。
氣氛很溫馨，動作很親昵，眼神很明亮，就像戀人似的。
而淩驍，此時回到了別墅。
融融正坐在沙發上操作金融，珊珊則是半躺著一邊吃零食，一邊看動畫片。
聽到別墅的密碼鎖響了，融融立即放下電腦，跑過去開門：“媽咪……”
然而，門口站著的，居然是淩驍，而且，淩驍眼底滿是寒霜。
融融腦子裏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完蛋了！他以為淩驍今晚離開就不會回來了，所以，並沒有戴人皮麵具。
沒想到，他不但回來，還心情極其不爽的回來了。
怎麼辦？怎麼辦？
淩睿剛才被淩老爺子派人接去老宅了，如果淩驍知道淩睿的去向，那自己這張臉，豈不是，再也瞞不住了？
父子倆，大眼瞪小眼，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淩驍從來沒有在小螃蟹臉上，看到過如此驚慌甚至稱得上是驚恐的表情。
他劍眉一蹙：“淩睿，你中邪了？”
融融趕緊扮演囂張跋扈的淩睿：“臭渣驍，你才中邪了，小爺好得很，你臭著一張臉給誰看？”
“你太爺爺不是讓你過去幫他看一些文件嗎？”半路上，淩驍接到了老爺子的電話，說是今晚得讓淩睿留在禦龍山老宅，把一些文件給小家夥過目，以備不時之需。
他知道必定是很重要的東西，否則，老爺子會讓珊珊和融融也一起過去玩。
情形不妙，珊珊立馬過來解圍，抱住淩驍的腿：“爹地抱抱。”
淩驍俯身抱起小丫頭：“你媽咪呢？”
他離開的時候，方璃在洗澡，可他回來，卻沒看到她。
“媽咪說有事出去一下，她要不了多久會回來的。”珊珊摟著淩驍的脖子，撒嬌道：“爹地，陪珊珊看動畫片好不好？”
“好。”淩驍抱著珊珊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可是，思緒早就飄遠了。
賀雲川說他是兩個寶寶的生父，他不願意相信。
可他又止不住的一再想起這句話。
是不是，總得親自驗證一下。
好一番心理鬥爭後，淩驍掐斷了珊珊兩根頭發，悄悄放入口袋。
他淩驍什麼時候懦弱過，不敢麵對事實？
不就是親子鑒定嗎？賀雲川的血液樣本，已經送去盛天私立醫院，隻要有珊珊的頭發，就能檢測出，她和融融是不是賀雲川的種。
就算真的是，那又怎樣？方璃還不是離開了賀雲川，來到帝都，還帶走了兩個寶寶？
那就說明，賀雲川絕非方璃的良配，更不是她喜歡的男人。
他淩驍才是她動心的，往後餘生，她的名字，隻能出現在他的配偶欄裏。
想到這裏，他心情總算好受了些，揉揉珊珊的小腦袋：“珊珊，你和睿睿要好好的，我有事出去一下。”
“好滴，爹地，拜拜。”
淩驍走了幾步，忽然回頭：“融融呢？”
融融心裏咯噔一下，和珊珊迅速交換了一下眼神：“融融和媽咪一起出去了。”
“哦。”
珊珊則是衝著淩驍揮手：“爹地，你等下還回來嗎？”
“當然。”
“好，珊珊等著爹地回來哦。”珊珊說著，湊近淩驍的臉，啵了一口。
淩驍的心，又軟又甜。
哼，就算珊珊真的是賀雲川女兒又怎樣？她喜歡的，不是他淩驍嗎？
他也親了小丫頭一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起身看向融融：“你太爺爺讓你回老宅一下，我現在派保鏢送你過去。”
融融越發心裏發虛，如果他再找借口推脫，隻怕要露陷，可淩驍萬一知道，淩睿其實已經被老爺子派來的人接走了，那他是融融的身份，豈不是要暴露了？
不行！決不能暴露自己。
於是，他點點頭：“好，我這就過去。珊珊小笨蛋，你先一個人在家，不要怕，媽咪和融融很快就會回來的。”
“嗯。家裏有好多你自己研製的武器，我才不怕呢。”
父子倆一起離開別墅，分別上了車。
融融坐在後排，偷偷給淩睿發短信，想事先通個氣，免得露陷。
可是，他發了好多條信息，淩睿都沒有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