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風怒意難平,揮出劍氣如匹,斬山斷涯,很是發泄了一通。
葉添龍在遠處看得直驚駭萬丈,身體隻打哆嗦。
“你是何人!”柳乘風雙目含怒,斂了劍芒,身子浮空,冷冷地看著葉添龍。
葉添龍心神一駭,差點嚇得跪倒在地,身體止不住的發抖,顫動著說道:“晚、晚輩葉添龍見過柳掌門,家父是川南葉家家主葉祖法。”
柳乘風聽到葉添龍自報家門之後,隻是冷哼一聲,喝問道:“你方才也在這裏?”
“啊?啊,是是,在的。”葉添龍心裏頗為驚恐,不曉得這柳乘風會不會因此牽怒於他,連忙辯解道:“我、我的修為太低,沒能阻止那武昂傷害柳公子,不過我也趁那武昂力竭重傷之時,正打算為柳公子報了仇,將他推下懸崖。”
柳乘風冷冷地看著葉添龍,驀然間探手朝葉添龍一拍,便見一道勁氣狂壓而去。
葉添龍隻覺在座大山忽然撞在胸口,頓時鮮血狂噴,倒飛數裏遠,奄奄一息。
柳乘風冷聲喝道:“滾!”
葉添龍如蒙大赦,反而道謝“多謝柳掌門,晚輩這就離開青芒山。”
柳乘風再不看葉添龍一眼,反身掠空回了棲劍大殿。
……
棲劍大殿,一位白須長老在偏殿之中替柳飛揚療傷。
另有三人俱都神色複雜地在正殿之中坐著,顯然是在等柳乘風回來。
柳乘風回了棲劍大殿,走到柳飛揚跟前,問那療傷的長老道:“莫長老,我兒如何了?”
“公子雖受長劍貫通身體,好在醫治及時,現已無大礙,隻需調養數月便可。”那位白須老者淡淡地回道。
柳乘風臉上神情一鬆,隨即便轉身回了正殿。
那幾人等得頗有些心焦,見柳乘風回來,便都將目光看向他。
“柳掌門,究竟發生了何事?”坐在左側下首的一位須白皆赤的青袍男子開口問道。此人叫孟鐵魂,卻是撫川郡金刀門的門主。
柳乘風走到掌門寶座前,緩緩地坐下,淡淡地說道:“一件小事耳。”
“一件小事?”右側一位白裙女子不由得冷笑一聲,譏刺道:“柳掌門就因一件小事置我們三個掌門於不顧?須知這青芒劍派掌門的位置你還沒有坐穩呢。”此女名叫秋隨夜月,卻是零川郡煙雨門的門主。
柳乘風看著說話的女子,眼底閃過一絲怨怒之色,冷聲說道:“秋隨真人想多了。柳某並無此意。”
“我聽到柳掌門提及武昂,莫不是與武昂有關?”披黑色大氅的老者麵無表情地說道。
柳乘風目光穩到此人身上,心底裏卻是生起了些許的忌憚。此人正是飛仙宗的副宗主金不換。
柳乘見隱瞞已無什麼意義,便道:“武昂已被我殺了。”
“什麼?!”那孟鐵魂驀的愕然驚起,喝問道:“柳乘風,你竟敢出爾反爾,你難道忘是在摘星會上是如何應承我們的嗎。”
“柳某自然沒忘。”柳乘風眉光一挑,故作淡然地說道。
“哼,留下武昂的性命,這是我們四人當初定好的策略,你卻擅自將他殺了。”秋隨夜月細長的眉毛微微蹙起,眼底滿是蕭殺的冷意,“姓柳的,你莫不是想過河拆橋?”
“柳某並無此意。”柳乘風斷然否決,說道:“那武昂終究是武家餘孽,不可不除,以免夜長夢多。”
“那是你夜長夢多,與我等何幹。”孟鐵魂指著柳乘風喝罵道:“沒了武昂,我們如何破解武家寶庫的秘密。”
柳乘風雖然對孟鐵魂的態度極為不滿,隻是現在他實力不足,還沒辦法與金刀門相抗,隻得說道:“那武家寶庫我們已經參研了月餘,卻是一無所獲,柳某想來那個秘密也許不過是謠傳罷了。”
“我看是你想獨吞好處吧。”孟鐵魂毫不留情的朝柳乘風喝罵道:“姓柳的,你莫忘了沒有我們,你坐不上這個位置。”
柳乘風臉上露出不快的表情,冷聲道:“孟鐵魂,這裏是青芒山,不是你的金刀門。莫在這裏撒野。”
“我便撒野了,你能奈我何?”孟鐵魂驀然間探手一抓,便見灰光閃過,一柄古樸大刀頓時出現在他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