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累啊。師父,我不想抄經書了。”霓漫天頹廢地放下手中的毛筆,她舉起自己的小胳膊:“您瞧,我的手都抄酸了呢。”
“唉,你這丫頭,真拿你沒辦法。”白子畫無奈一笑:“過來,我給你按按胳膊解解乏。”
“好嘞。”霓漫天顛兒顛兒地走到白子畫麵前,她開始享受來自白子畫的“服務。”:“師父,您按摩得好舒服呀。”她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嗬嗬,”白子畫嗬嗬一笑,他伸手點了一下霓漫天的鼻子:“漫天,你莫不是在把為師當工具人了吧?”
“哎呀,師父,”霓漫天抱住白子畫撒嬌:“我的好師父,您可以大發慈悲讓我歇一會兒嗎?抄經書對於我一個八歲的孩子來說實在是太累了。”
“嗯,說的也是。”白子畫微微點頭:“天兒,明日再超經書也不遲。你薰姐姐方才用千裏傳音告訴為師,讓為師帶你去仙界玩玩。”
“什麼!薰姐姐請我去仙界?”霓漫天激動的問。“正是。”白子畫回答:“你薰姐姐在仙界待久了,她自然感受不到煙火氣,也感覺不到人間的熱鬧,所以她想讓你去仙界陪她。漫天,你可否願意啊?”
“願意,願意。”霓漫天連聲道:“師父,您看我這衣著得不得體?用不用去重新換件正式點兒的?我可不想給您和長留丟失顏麵。”
“傻丫頭,”白子畫淡淡一笑:“別看你薰姐姐被譽為仙界冷美人的稱呼,實際上她外冷內熱,是很好相處之人,她不講究這些的。你隻要人去了就行。”
“好。師父,咱們這就出發吧。”霓漫天拽住白子畫的手。“急什麼?為師要好好準備一下,”白子畫道:“你初次到仙界該有的禮節可不能少,咱倆誰都不能空著手去。”
霓漫天聞言,她拍了拍腦門:“師父,您說對啊,那咱們去給薰姐姐備點兒禮物再看她也不遲。”
“好。”白子畫回應。
師徒兩人來到熱鬧的集市,商販老板的叫賣聲此起彼伏。霓漫天就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她東瞅瞅這個攤位,西看看那個攤位:“哇,師父您看那邊有賣糖人的。還有賣糖葫蘆的,好想吃啊。”這是她第一次逛集市。
“漫天,你站這兒別動。為師去給你買串糖葫蘆讓你解解饞。”白子畫轉身去給霓漫天買糖葫蘆。
“嗯嗯。”霓漫天乖乖站在原地等待白子畫。
賣糖葫蘆的,是一位慈祥的老大爺。“老人家,請問您這糖葫蘆怎麼賣的?”白子畫禮貌的問。
“您,您可是長留尊上白子畫?”賣葫蘆的老大爺神色激動,他抓住白子畫的手。“老人家,您認識我?”白子畫驚訝。
“這麼說您真是長留尊上,您的名聲已傳遍這四海八荒。多虧了您的庇佑,我們才能在這片土地生存下去。”買葫蘆的老大爺遞給白子畫兩串糖葫蘆:“這兩串糖葫蘆就當是我給您的見麵禮,我不收您的銀子。”
“老人家,這一碼歸一碼。”白子畫不願意因自己的名聲就占賣糖葫蘆老大爺的便宜,他從衣袖裏掏出一些碎銀子塞進老大爺手中:“這些碎銀應該夠了吧?不夠我這兒還有。”
“夠,夠,謝尊上。”買葫蘆的老大爺向白子畫連聲道謝。白子畫接過了糖葫蘆:“老人家,您為……謀生賣糖葫蘆本就不易,我又怎能因自己的名聲占您便宜?我白子畫不求自己聞名天下,我隻希望這世間能在我的守護下可以一世無憂。”
霓漫天站在不遠處,她聽著白子畫和買葫蘆老大爺的對話,她的內心一陣觸動,對白子畫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漫天,”白子畫拿著兩串糖葫蘆走了過來,他把其中一串遞給了霓漫天:“來嚐嚐看味道如何。”
“嘻嘻,”霓漫天開心地笑了,她麵帶欣喜:“師父給我買的糖葫蘆一定好吃,我相信師父。”
霓漫天的一句“我相信師父”,讓白子畫心裏一暖,他溫柔地撫摸霓漫天的小腦袋:“漫天,謝謝你相信為師。”
“嗯。”霓漫天紅著小臉點頭:“師父,你想好給薰姐姐買什麼禮物了嗎?”
“為師想想。”白子畫托腮思考:“有了!不如給紫薰買盒熏香吧,她向來喜歡味道淡點兒的。”
“好啊。師父,那兒就有個店鋪,咱們去那裏麵看看。”霓漫天說道。“好,聽你的,漫天。”白子畫牽起霓漫天的小手:“集市上人多,為師拽著你點兒,要不為師怕你會跟丟。”
“嗯嗯。師父,你真好。”霓漫天向白子畫綻放出甜美的笑容,整個人看上去就像年畫娃娃一樣可愛。白子畫心一動,他猛然發覺自己對霓漫天的感情早就已經變了質,他竭力穩住自己心神,臉上便露出了隱忍的表情。
“師父,”霓漫天麵露關心:“您還好嗎?為何麵部表情忽然僵硬了?”
“漫天,你現在還小。等你大了,為師再告訴你。”白子畫決定細水長流。既然他已認清自己對霓漫天的心意,就自然要慢慢來,他擔心一切發生得太突然會嚇到霓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