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後,八歲的霓漫天已是出落得出水芙蓉,一襲粉衣更把她襯托得嬌嫩動人。桃花樹下,霓漫天奮力揮舞著劍,她正溫習霓千丈教給自己的劍法。
“夫人你瞧,咱們天兒才八歲就出落得出水芙蓉,這要是再過幾年等她及笄了該怎麼辦?”霓千丈滿臉憂愁:“那些個花花公子定會黏上她。”
“相公,你啊就是太愛擔心了。”蘇蕊笑了笑:“天兒現在一心練習劍法,哪兒還有心思考慮其他的?長留那邊來信說尊上一會兒就來長留。”
“是嗎?那我該讓天兒好好準備一下了。”霓千丈想起白子畫八年前和自己的約定:“天兒,停下。先別練劍了,爹有事要跟你說。”
“怎麼了?爹。”霓漫天收回劍,她擦去額上的薄汗。“天兒,你好好準備一下。一會兒長留尊上白子畫要來。”
“啊?”霓漫天震驚,她瞪大雙眸:“白子畫?他來幹什麼。”
“傻孩子,尊上是來收你為徒的。”蘇蕊笑著回答:“你腰上別著的宮鈴就是他給你見麵禮,當時你還小,你可能不記得了。”
“哼,我怎麼可能不記得。”霓漫天小聲嘟囔:“白子畫即便是化成灰,我都記得他。”
“天兒,你娘說的對。你在百日宴那天哭鬧個不停,直到尊上送了你這個宮鈴,你才停止哭泣的。當時發生的場景,仿佛還是在昨日。”霓千丈懷念道。
“爹,娘,天兒能不去長留嗎?天兒隻想侍奉你們。”
“不能。”霓千丈搖頭:“天兒,別忘了你可是未來的蓬萊掌門,蓬萊的未來指望你。守護蓬萊就是你的使命。”
“爹,天兒知曉了。”霓漫天點頭:“您放心,天兒不會嬌縱任性。”
“真是爹的乖女兒。”霓千丈欣慰,他的心裏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自豪感。
“霓掌門,霓夫人,長留尊上來了。”仆人道。
“快快有請!天兒,你師父來了,爹帶你去見他。夫人,麻煩你去給尊上泡壺好茶。”霓霓千丈激動的說道。
霓千丈領著霓漫天來到大廳,霓漫天向白子畫恭敬行禮:漫天見過師父。”
“嗯,漫天請起。”白子畫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豔,他扶起霓漫天:“八年未見,想不到漫天你出落得如此出水芙蓉,長大後,定是個美人坯子。”
“師父說笑了。”霓漫天皮笑肉不笑,前世的種種,她依舊曆曆在目:“長相是爹娘給的,漫天無法選擇。”
“好一副伶牙俐齒。”白子畫玩味一笑。
“天兒,不得對尊上無禮。”霓千丈眉頭一皺:”“他可是你師父。說話時應該恭敬。”
“我沒有,爹。”霓漫天露出無辜的眼神。
“霓掌門,無妨。今日我來,是要正式收漫天為徒的。”白子畫說明來意。
“茶來了。”蘇蕊端著泡好的茶進來:“天兒,還不快給尊上敬茶。”
“是。師父在上,請受漫天一拜。”霓漫天端起茶杯,她身子挺直地跪在地上。
白子畫伸手接過霓漫天遞來的茶杯,他微品了一口:“嗯。漫天,起。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師父。望你心懷天下蒼生,在世間匡扶正義。“
“謹記師父教誨。”霓漫天起身行禮。
“不錯,孺子可教。”白子畫滿意點頭,他麵露一絲笑意:漫天,隨為師去長留,以後那裏便是你的住所。”
“是,師父。”霓漫天應道。
“霓掌門,霓夫人,”白子畫看向霓千丈和蘇蕊:“若你們二人沒有異議,白某想帶漫天回長留。從今往後,她便定居在那兒。若是她想家了,想回來看看,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