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以蓴雙手硬是勾住聶元龍的手,不知死活地把自己的身體硬湊過去,活像八百年沒見過男人一樣。
看得應可容恨不得把她的雙手給剁下來。
“你就任由她這樣抓著你不放,難不成你也很享受?聶元龍同學。”應可容變了臉色,怒意衝天。
“可容,你聽我解釋……”這個大笨蛋,居然連這種用濫了的肥皂劇裏的台詞都使上了,他正要說,一張嘴卻被劉以蓴纖纖素手給捂上了。
應可容忍無可忍,衝上去準備把那隻魔爪給拉開。
劉以蓴示威地看了她一眼,親親熱熱地勾住聶元龍的脖子,並嗬氣如蘭:“元龍。”
“叫得真親熱啊!”死木頭!人家叫他叫的這麼親熱他居然也不反對。哼,昨天的表白都是假的呀。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聶元龍慢條斯裏的說,卻任由那雙魔爪緊勾著。
“要不然是哪樣?”死木頭!還不把她的手甩開,都摸到他胸膛去了!
“這個……”聶元龍一副沉思狀,好象不知道該接什麼好。
死木頭,還想咧!她幾乎整個人都快掛到他身上去了耶!應可容氣得恨不得把椅子敲到他頭上去。
“奇怪,我來找元龍,關你什麼事?”劉以蓴故意嗲嗲的,還望向默不出聲的聶元龍:“是吧,元龍。”
“我……”應可容頓時語塞,是啊,她又不是聶元龍的女朋友,可是可是……她小臉漲得通紅,想了半天:“我是聶元龍的朋友啊,還有,我可是負責給他找女朋友的,你這樣動機不良的女生聶元龍才不要呢。”
然後望向那個不置可否的大木頭:“喂,她是貪你家的錢啊,才不是真心喜歡你。你可不能上這個當啊。”真奇怪,這人平時看上去一臉聰明相,怎麼這個時候這麼糊塗呢。
劉以蓴不說話,一旁的大豬頭突然開口:“沒辦法啊,我喜歡某人,可某人不喜歡我,我隻能選個喜歡我的啦。”
應可容呆在原地,昏,難道這還要怪她。
然後一眼瞄到那個臭丫頭一臉得意的笑容,那笑容看了真可惡,還向她做鬼臉:“是哦,小紅娘,是你自己拒絕他的哦。”
“可是……可是……”應可容本來是興帥問罪的樣子,現在發現自己原來完全沒有興師問罪的資格。頓時變成了小結巴。
“哼。所以啊。我勸你莫管閑事了。”劉以蓴哼了一聲,用手拔了一下一頭如瀑長發,然後衝她揮揮手:“我們不歡迎你,請你走吧。”
“你你你!”應可容一肚子的火,尤其是看到聶元龍那豬頭一聲不吭的樣子就來氣。立馬衝到他前麵,大叫:“你搞錯沒有。原來你們男生都是這樣的嘛,一會對我說喜歡人家,轉眼就又可以摟著另一個女生了?”
“哼,你這個女生怎麼這麼自私啊!”沒想到劉以蓴反而倒諍諍有詞了,一以美目盯著她:“你不喜歡元龍,現在以什麼身份在這裏大呼小叫!”
“我……”應可容咬著唇,想了想:“我是他朋友啊!”
“朋友也不用管他的隱私吧!”劉以蓴打個嗬欠,然後向聶元龍嬌嘀嘀地撒嬌:“元龍,她好吵喔,讓她出去吧,不要打擾我們兩個。”
聶元龍不說話,然而一雙眼卻看著她,眼裏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你應可容可以乖乖離開我的地盤了。
應可容隻覺渾身冰冷,差點喘不過氣來,這個臭男生!怎麼會一下子變成這樣!她看了一眼一臉得意之色的劉以蓴,心裏一股強烈的酸意泛上來,什麼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原來給美女一勾就給勾掉了。
她深吸口氣,一咬牙,扭頭就走,發瘋似的跑,跑到別墅門口,突然有些茫然,她剛才是乘計程車過來的,現在才發現在別墅前根本就叫不到車。
應可容呆呆地站在原地,然後心頭一陣發酸,一屁股坐在台階前,實在忍不住了,眼睛裏一股熱流往外湧。55555,頓時哭成淚人。
大豬頭!死豬頭!你怎麼可以一下子就給勾走了!應可容突然發現自己心裏一陣陣酸痛,揉揉眼,繼續在心裏咒罵:大豬頭,大豬頭,你怎麼可以喜歡別人!怎麼可以?一邊哭得稀裏嘩啦,突然打個機靈,自己幹嗎這麼介意他喜歡別人?
心底一個念頭終於慢慢浮出來,原來……原來……原來自己是喜歡他的!她喜歡聶元龍。卻到今天才明白,偏偏在這大豬頭變心的時候!
人類從曆史裏學到的最大教訓,就是人類永遠從曆史裏學不到教訓。她曾強硬地藏住心事,連自己都騙過,卻原來……原來自己是愛他的。
愛要不太早不太晚,剛好,而她現在……是不是已經晚了!
555,應可容繼續哭得稀裏嘩啦,然後用手猛擦淚水,不行,她要去把聶帥哥搶回來!既然她現在明白了自己的心事,為什麼不勇敢的去追回她的幸福呢?
想到這裏,頓覺有雲開霧散的感覺,再抽了抽鼻子,想站起來,身旁卻傳來一把熟悉的聲音:“拿去,看你滿臉的眼淚鼻涕。”
應可容看著眼前冒出來的一張幹淨的紙巾,接過,胡亂擦了一通,抬起頭,果然是那張熟悉的麵容,臉上還帶著一絲溫和的笑意。
一顆淚珠又淌下臉頰。現在看到這張臉,竟覺得是這樣的安心。
聶元龍俯下身,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臉龐,口氣還是那樣的寵溺:“丫頭,你這樣的哭法可是不常見的哦。”
應可容再抽了抽鼻子,再也忍不住,把頭埋在他的懷裏,再不肯抬起來,啊,聶元龍的懷抱……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