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的群匪也跟著嚷嚷“留下財物和娘們兒”,“不想死的滾”,“要不爺爺們就動刀子啦”……
白石見狀從肋下抽出佩戴的腰刀,用刀尖一指刀疤臉喝罵道:“哪裏來的山賊草寇,報上名來。”
周天在旁邊聽了一撇嘴,前麵的是一幫強盜,直接開打不就完了嘛,詢名問號的,無聊不無聊,還想和他們套親戚啊。
對麵的刀疤臉還真配合,一昂頭對著白石道:“要問爺爺的大名,爺爺我外號鬼麵虎,我叫吳霸,這方圓數百裏的地盤兒都是我吃飯的地界,識趣兒的就趕緊照著爺爺我剛才說的做,爺爺們看在娘們兒和錢的份上,還能留你們一條狗命,否則,嘿嘿,爺爺我管殺可不管埋。”
白石在這邊剛要說話,夏雨涵動聽的聲音從車中傳出:“白石,不要和他們廢話了,趕緊打發了咱們好上路。”
白石轉身向著馬車的方向一躬身道:“是,表小姐”,然後對著幾十號護衛喝道:“騎馬的保護馬車,剩下的隨我殺盡這群毛賊。”言罷一晃手中刀第一個衝向了群匪。徒步的護衛們聽了號令也跟著衝了上去。
刀疤臉見了一揮手中的鬼頭大刀嚎道:“小的們,給我上啊,宰了他們,幹完這票兒,老子請你們喝酒吃肉幹娘們兒。”說完迎上來衝來的白石,他看出來了白石是這群護衛的首領,如果能夠幹掉白石,必然是對所有護衛士氣的一個打擊,可能就提前結束戰鬥了。
而白石也是抱著相同的目的,因此也就注定了兩個首領之間的碰撞。
刀疤臉帶領的群匪一聽刀疤臉的允諾,這些凶殘成性的強盜被即將到來的殺戮和殺戮過後豐厚的回報刺激得眼珠子都紅了,一個個嗚哇亂叫著向著車隊衝了過來。
原本雙方也不過幾十米的距離,這一衝鋒,幾個呼吸的功夫就戰成一片殺作一團。雙方這一交手就看出差距來了,車隊護衛們一個個動作靈活,身勇力足,殺法犀利,明顯都有不錯的武藝在身,之前白石說他們都是以一頂十的好手,這話一點不誇張。
和護衛們相比,強盜們就差多了,一窩蜂的往上衝,絕大部分人將手中的刀槍、木棍、叉子等各式各樣的武器胡亂的揮舞著,一點章法都沒有,隻是仗著人多氣盛罷了。
兩方麵一碰頭,衝在前麵的匪寇立馬就倒下了十幾個,往往是匪寇剛剛把武器揚起,還沒等下落呢,眼前刀光一閃,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一個護衛手起一刀將一個盜賊的腦袋砍下半邊去,靈活的一閃身讓過死者後麵一人刺過來的長矛,身子一縱,連刀帶人撲到那人懷裏,手中鋼刀直接給他來了個透心涼,聽見背後惡風不善,猛地一轉身,將刀上的死屍迎上了砍來的鋼刀,借機用手一把強盜屍體,抽出插在屍體裏的腰刀,橫著一掃,半空中又飛起來一個血葫蘆。
其他的護衛情形大部分與他類似,一個護衛需要好幾個強盜上前圍攻才能抵住,往往躺下了十幾個盜賊,才有一兩個倒黴的護衛受傷或是倒下。
刀疤臉不愧是眾多匪寇的首領,他沒有像自己的手下那樣不堪一擊,提著幾十斤重的大號鬼頭刀和白石打的是有聲有色,上來一刀先奔著白石胯下戰馬的馬腿而來,白石忙策馬讓過。
刀疤臉也明白自己在地上對上居高臨下的白石很吃虧,招招不離白石戰馬的馬腿,白石連續策馬避開刀疤臉的幾刀,可戰馬終究不是人,沒有人靈活,搞不好一個不留神,傷在刀疤臉的刀下,白石疼惜戰馬,幹脆飛身下馬與其步戰。
說起來白石的武藝要高出刀疤臉一籌,但刀疤臉一身蠻力,數十斤重的大刀舞動如風,白石的腰刀也就十幾斤的樣子,和鬼頭刀硬碰難免吃虧,使得白石許多時候都有所顧及,避免用武器和刀疤臉硬碰硬,這樣一來在戰鬥力上就打了折扣,雖然還是占著上風,但想要短時間內拿下刀疤臉就不太可能了。
因為盜賊人數是護衛的好幾倍,在多數匪徒與衝上去的護衛廝殺的時候,另外有幾十個匪徒奔著馬車來了,其中就有著之前周天跟蹤的那兩個探子,他們一見周天眼睛一亮,“你這個爛書生原來也在這那,正好用你的血幫老子洗洗刀,嘿嘿嘿”,獰笑著撲了過來。
周天腰間佩戴的是窄刃薄脊的三尺長劍,不利於在馬上劈砍,,隻得下馬拔劍迎敵。兩個匪徒到了周天跟前,一人提刀來砍周天,另一個卻是要去牽馬,在他看來對付周天這種酸書生一個人就足夠了,但他騎的馬可是好馬,別再受驚跑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