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東勝神州南方大郡廣汗郡,郡府乃臨雁府。其下乃無數大大小小的城鎮。在廣汗郡的東南方有一小鎮,小鎮名南和鎮。雖是一鎮,但因靠近廣汗郡的鄰郡壯成郡,且有一山名為烏蛇山,乃兩郡之分界所在,是廣汗壯成兩府來回主要交通要道之一。
烏蛇山山高數千尺,整座山脈疊疊重重,大峰小峰無數,其中以中間那座烏蛇峰最為壯麗。山峰插雲,煙霧彌漫,山上參天古木成群,奇珍異草數不勝數,更有猿猴蛇鹿,狼虎熊豹,鼠獐狐兔,是廣壯兩府軍民商賈,小販流商,獵戶村農收集物資的絕佳所在。烏蛇峰山逾千尺,西高東地,山體自西向東延伸從遠處看,猶如一條巨蛇盤桓於山上。尤其是雷雨時節,天氣陰沉,山體漆黑,那蛇更像是活過來一樣,張牙舞爪,好不嚇人。因此,烏蛇山峰雖然物產豐盛,由於上方山體陡峭,山間多霧,難以攀爬,捕獵民眾大多隻在山脈外圍以及山體下方進行捕獵或者采集草藥。
烏蛇山附近除了南和鎮以外,大大小小也布及了幾百個村莊,其中最靠近烏蛇山的乃在烏蛇山腳下的烏領村。烏領村背靠烏蛇山,整個村落在兩旁的山中的緩衝地段,相當於一個山穀。村東有一條小溪流過,是烏蛇山上瀑布留下形成,終年流水潺潺,水質甘甜,西方是一小山領,村名借以種植茶葉。正前方一塊平地,是村名種植水稻等民生產物所在。這時,太陽西下,正是傍晚時節,村中東麵小溪裏又傳來了嬉鬧聲。隻見是一群少年,約七八個有餘,各自**著身體,在小溪流處的一個用大小石塊砌成的半小池塘裏嬉水。石磚砌合,細沙鋪底,活水就從石縫中流下去,任騰小孩如何嬉戲折騰,水都不會混濁。這時候一個小孩指著另一個小孩喊道:阿牧,要不我們比憋氣???被指的小孩大約十二三歲,大額頭,高鼻子,兩隻眼睛圓溜溜的,眼珠子竟黑的發亮,小臉剛從水裏鑽出來不久,頭發濕漉漉的,雖不算英俊,但算是個俊俏小夥。由於常年山間活躍,田裏捕蛙,皮膚黝黑。乍一看,像剛剛從水裏鑽出來的泥鰍。阿牧聽罷,用手抹了把臉說:比就比,誰怕誰?想我號稱水裏牧還怕你不成???小樣,有種咱們打個賭???阿牧笑嘻嘻的回答道。這時,叫阿牧比賽的少年從岸邊往水裏一跳,竟然在空中還打了個跟鬥才輕鬆下水,驚起陣陣水浪。惹得旁邊的小夥都往兩邊挪。隻見這小孩身形矯健,劍眉小口,高鼻梁,下巴拔尖,當真個俊秀非凡,初露崢嶸。隻見他下水後,對著那阿牧道:賭什麼?阿牧眼珠子一轉。笑嘻嘻的說:誰輸了,誰今晚上烏蛇狗洞裏睡一覺。
俊秀小孩一聽烏蛇狗洞,不禁一呆。他是本村村長的兒子,名字叫林昱才。家族是書香門第已傳承數代,前幾代祖上還是朝中大官,自上個朝代起,他爺爺感慨官場黑暗,才攜子孫從官場退隱。雖不再為官,但家族子弟畢竟曾是大戶人家,家風嚴謹。所以家族子弟從小習文練武,不得半點耽誤。林家遷來烏領村之前,這裏的村民大多是獵戶或者弄戶出身,大字不得懂半個,平常有什麼事糾纏,都沒有能夠仲裁分析事理的人。自林家人搬來,村名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找林昱才的父親幫忙調解,時日不需多久,便一舉推崇他為村長。林昱才父親林顯安還在村裏設立了私塾,教那些小孩習文識字。林昱才便是在林家幫來烏領村之後的第二年生的,這時的林家已經是烏領村最富有影響力的家族。林昱才自懂事起,雖然家教嚴謹,但偏野山村,眾多小孩你來我往,山裏來水裏去,同時跟著自己父親習文熟字,豈有不熟之理。他家裏較為富庶,還練習武術,村裏小孩大多以他為頭進行西嬉玩耍樂。而叫阿牧的少年則是村裏麵射術最好的獵戶張大山的兒子,張大山射術遠近聞名,能在百米開外射中兔子頭部,能射在半空飛翔的敖鷹。阿牧的名字叫張臨牧,名字還是張大山拖林昱才的父親林顯安取的。臨牧兩字是根據當代一名兵家將領的兩句詩:臨川生豪氣,牧野天下平。
張臨牧自小跟著父親上山下田,也學得一手精妙射術,雖不能和父親相比。但在眾小孩中,確是最頂尖的,連自小習武的林昱才也比不上他的箭術。因此,兩人經常會較一下真。這次林昱才聽到張牧臨說打賭要到烏蛇狗洞裏麵睡一晚,不禁呆了一呆。烏蛇狗洞他當然知道,是在烏蛇山半山腰的一個洞,洞高大約六尺來高,洞口像是被火燒過的一片漆黑,洞深大概隻有七八米一眼就能看到底。但老一輩的都說,洞裏麵其實不止這麼淺,在裏麵的洞壁裏麵還有一通道轉彎,洞口因為漆黑看不到而已。洞口經常有野狗等其他動物在那裏撒尿或者拉屎,因此這幫小孩就叫這洞口為狗洞。據村裏的老人講,曾經有人進去過,但都一去不複返,進去了就沒有出來過。有人還說每逢月圓之夜,洞口旁邊隱隱約約能聽到裏麵傳來陣陣的怒哄聲,聲音淒厲哀絕。這個說裏麵捆住了一條龍,那個說鎖住了一隻麒麟,他說裏麵困了烏蛇山的山神烏蛇,另一個說是巨虎,更有誇乎奇談的說那個洞口時通像幽冥地府,裏麵傳來的聲音都是那些生前做虐的人在地獄裏麵所受到的懲罰。總之眾說紛紜,總體總結為裏麵捆住了一個大野獸或者其他什麼東西,極其危險,生人勿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