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白風清笑得太輕鬆,喻易之微微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後就不說話了,他本就不是愛熱鬧的人,要不是朋友在,他不會過來。
鍾百思向白風清舉了下酒杯:“那就祝白小姐早日心想事成。”
這話白風清愛聽,當場悶了一杯烈酒表示高興。
麵對陸明深這些朋友的時候,總要應對他們各種明嘲暗諷,若不是白風清也算在利用陸明深,光這些人的做法,她第一天肯定就掀桌子。
車子緩緩停在歡渡大門外的路邊,司機師傅提醒閉目養神的白風清目的地到了。
白風清從回憶中抽身,付了錢走出出租車,走到歡渡大門前,抬頭看著五光十色的燈牌,許久沒動。
倒不是懷念什麼,而是她來到這裏的信息,要傳到某些人耳朵裏。
換言之,昭告天下:她白風清來了,看戲的可以入場了。
算著時間差不多,白風清抬步往會所裏走,在門口處驗過會員卡,服務員想給她帶路,白風清微笑著擺擺手示意不用,就自己進去了。
歡渡整個一樓都是大廳,二樓以上才是娛樂設施,三樓到七樓都是酒吧,多少家當就去哪一層,按照白風清的會員等級,她最多可以到五樓去。
不過白風清沒去五樓,而是去了四樓的清吧,點了一杯瑪格麗特後就在顯眼的位置坐著,等人來。
調酒師問白風清想要鹽邊還是糖邊,白風清支著臉眼神恍惚地笑道:“鹽邊。”
聽完,調酒師一邊準備一邊說:“很少有女孩子來點瑪格麗特選鹽邊的,女孩子不都是愛甜的嗎?”
“可是鹽邊的意思是,懷念的淚水。”白風清聲音很輕地解釋了一句。
調酒師模糊聽見了,無聲笑笑,沒說什麼,開始調酒。
漂亮的女人在酒吧最顯眼的位置,麵容難過,點一杯瑪格麗特,誰都知道什麼意思,她來懷念過去,也在試圖走出悲痛。
酒調好之後,白風清剛抿了一口,就有男士過來搭訕。
“小姐,一個人嗎?”對方做出自以為優雅禮貌的表情,實際上那眼神感覺快要把白風清身上的衣服燒了。
白風清將酒杯放回吧台上,抬頭笑著說:“一個人,不過家裏有個女兒哦,可以接受嗎?”
對方愣住了,臉色有些難看:“看不上就直說,沒必要這麼侮辱人。”
說完,對方就把杯子狠狠放在吧台上走掉了。
白風清有些茫然地問調酒師:“他為什麼生氣了?”
調酒師尷尬一笑:“說有孩子的意思是問對方願不願意當……老實人。”
“我確實是在問他願不願意當我女兒暫時的父親啊,不過,看來是不願意。”白風清說得無所謂,繼續坐等。
看著白風清漂亮的臉,調酒師感覺,今晚生意難做了。
男人多自私,如果不是真的想結婚,哪裏願意跟一個帶孩子的女人在一起呢?
不會有人願意去照顧一個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小孩兒,又不是不能生,而且還是女孩兒。
在白風清用同樣的問話氣走第五個搭訕者之後,她等的人終於來了。
喻易之其實剛下班,隻想回家休息,結果人還沒到地下車庫,就接到邵以東的電話,各種哀求他去一趟歡渡四樓。
“我為什麼要去?”
秘書打開了車門,護著喻易之進車子,再自己轉到副駕駛,沒讓司機馬上開始,而是等喻易之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