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霽動作很快，晚上就把情況彙報過來，“他是通過寧江源進組的，跟您的叔叔，陸懷慎也有一些關係。”
陸溫珩眸色微動，“什麼關係？”
聽到“路星辰”問話，唐霽愣了下，但見自家老板沒意見，就斂起神色，回答：“程南許的金主是韓鑫，他跟陸懷慎交好，是陸懷慎引薦寧江源結交的韓鑫。”
韓鑫。
韓氏集團。
陸溫珩左手搭在沙發扶手，食指一下一下地輕點，眼神晦暗，幾秒後吩咐：“去查一下韓鑫。”
“……”唐霽看向路星辰，等他的反應。
路星辰頷首，“去查吧。”
唐霽聽了，心裏更加詫異，他忍不住看看路星辰，又看看陸溫珩，疑惑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要好。
而且，路星辰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敏銳？
陸溫珩看著他，唐霽回了神，“好，不過要一些時間。”
陸溫珩點頭。
路星辰不怎麼說話，低頭翻看唐霽拿來的詳細材料，裏麵寫得清楚，程南許是頂替了原來的男四號進來的。
他皺眉：“張林沒有異議？”
不應該呀，如果這麼簡單能塞人進他的戲，那些紈絝就不會天天拿來吐槽抱怨了。
“原來的男四號出了點事，臨近開機，也沒辦法再大範圍選人，寧江源就順勢推薦了程南許，程南許的外形契合，演技也過得去，屬於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張導試了他兩場戲，覺得可以，就同意了。”
路星辰心裏驚訝得不行，程南許不是花瓶廢物了？但麵上不顯，神情平靜，“原來的男四號出了什麼事？”
唐霽說：“酒駕，然後肇事逃逸。”
路星辰：“……”
路星辰點了點頭，沒再繼續討論，話題回到程南許身上，“找到接替程南許的人了嗎？”
“有，米柯。”
路星辰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仔細想了好久，終於想起來——是陸溫珩另外一個好友，陸彥晟的愛人。
兩人被曝出已經結婚時，網上可太熱鬧了。
他身邊的人都在談論，他也跟著吃了幾天瓜，很精彩。
路星辰嗯了聲。
唐霽又繼續說了會兒，全部彙報完，就留下文件起身離開。
門關上，房間裏剩下陸溫珩和路星辰兩個人，路星辰放下文件，語氣有些不可思議，“程南許居然換金主了。”
“居然？”陸溫珩看他，“他不會換？”
“那倒不是，我隻是以為他原先的金主很喜歡他，畢竟知道他爬別人的床也不介意，還幫他壓黑料，繼續給他好資源。”
路星辰當時很震驚，覺得這是什麼品種的真愛，沒想到這才兩年，就分了。
陸溫珩一下就猜到他的想法，好笑說：“你以為是真愛？”
路星辰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小說裏不是很多這類情節。”
果然都是假的。
房間樓層高，隔音也好，非常安靜，幾乎落針可聞，路星辰這句話，清晰落進陸溫珩耳朵，笑意在他眼底鋪陳開，蔓延到眼尾眉梢。
即便路星辰現在是在他的身體裏，跟可愛搭不上邊，他還是覺得很可愛。
“你喜歡看小說？”
“……打發時間不行？”
陸溫珩笑了，“當然行。”
對上陸溫珩眸裏的笑意，路星辰感覺到自己臉頰的溫度越來越高，他咳了聲，迅速找了個借口起身，“我去洗手間。”
彎腰洗臉，用冷水降溫，等鏡子裏自己臉上的紅暈消失，路星辰才開門出去，回到陸溫珩對麵坐下。
他換話題，“你覺得程南許被安排進《仁醫》有問題？”
陸溫珩沒隱瞞，“嗯。”
路星辰順著他的思路去想，突然一拍手，“啊，我知道了。是不是韓鑫跟陸懷慎合作，打算來跟你搶寰宇的市場蛋糕？”
“《仁醫》不是寰宇的主推項目嗎，投資了好幾個億下去，如果拍完之後，被醜聞影響，可能要壓幾年才能播出，”他停下來，又不解，“可是這對你、對寰宇有什麼影響？資金回流嗎？寰宇也不差這些錢吧……”
“會有一部分影響，不大，”陸溫珩並不急切，“至於他們到底想做什麼，查一查就知道了。”
路星辰撐著臉，“也對。”
他又抬眸，看向陸溫珩，“但你不擔心？”
陸溫珩語氣平淡，“沒什麼可擔心的，陸懷慎要是能成事，就不會到現在還碌碌無為，韓鑫是需要警惕，但他選錯了合夥人。”
“……”
路星辰很認真，“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欠打？”
陸溫珩勾了勾唇，目光戲謔，“有。”
還真有？
路星辰來了興趣，湊到他麵前，“誰？”
陸溫珩看著他笑，“你呀。”
路星辰：“……”
滾蛋！
這件事查起來沒那麼快，路星辰見陸溫珩本人都不急，他就更不著急，沒再去管它。
離開南市回到b市，路星辰又開始打卡上班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