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宗言煩了這麼久,終於找到可以回擊的方法了,雖然,連墨梓卿都覺得,兩個人之間的對話有些略顯……幼稚,但是,原諒她吧,任誰沒有事情,被困在醫院裏都會發瘋的,她都還是一個正常人,已經很強大了好不好?
而且,墨梓卿還在想著,如果她每次見到宗言的話都可以氣到他,會不會他一時生氣,不想見到她,就讓她出院了?再不濟,被自己刺激的不想再見她也是好的啊。
抱著這樣的想法,墨梓卿微微抬起尖尖的小下巴,頗為不屑的回頭睥睨著看他:“不是嗎?一個被稱為神醫,一個外科的主任醫生都這麼不著調,清閑的每天騷擾醫院的病人,可見……”
至於可見什麼,墨梓卿沒有明白的說,因為她明白,有的事情,不把話說的絕對,留給人自行想象的空間,往往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畢竟,人的想象能力,是無比強大的,不說清楚,他自己就會不斷的去套用不同的修飾詞,然後,人的劣根性就會跑出來,一定覺得對方想他的時候都是不好的,那效果,絕對想象不出來。
果不其然,墨梓卿的話雖然沒有說的明白,宗言自己卻在腦子裏相處無數的,可能是墨梓卿說的話,然後,真的把自己氣到。
哼哧,哼哧了半天,卻沒有一句話是可以反駁的。這下,墨梓卿得意了,但是在得意的同時,也疑惑了,之前見宗言,覺得他還一個挺能侃的人,怎麼就這麼幾句話他就無言以對了?
不止墨梓卿一個人疑惑,人宗言自己還奇怪呢,明明以往和顧淮安臭貧的時候,他也挺能說的,怎麼遇上墨梓卿這個女人,他就詞窮了呢?
這個時候,很明顯的是要反駁,狠狠的打擊一下墨梓卿囂張的氣焰的吧?怎麼反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然後,墨梓卿初步的目的達到了,在一旁肚子鬱悶的宗言,還著的被她打擊到了,很沒用的瞪了她一眼,然後高冷的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停止了今天對墨梓卿的“騷擾”。
呀?就,就這麼簡單嗎?就這樣他就走了?墨梓卿傻眼,雖然這的確是她一直在期待的,但是,說了嘛,人都有劣根性,人不煩她了,她反而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疑惑的看了一眼宗言穿著白大褂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她眼睛看錯了,怎麼覺得他的背影那麼沉重呢?
搖搖頭,難得連著幾天下雨,今天太陽大發慈悲的掛在半空中,雖然說是在醫院,但是說實話,醫院的綠化做的真不錯,尤其是小花園裏,花花草草的,還挺漂亮的。
雨過天晴的空氣,總是給人一種特別清新的感覺?錯覺?不管是不是錯覺,反正此刻,墨梓卿的確是覺得,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
深深的大口呼吸,再長長的吐出——
啊,天氣真好,連帶著心情也大好啊!
典型的,自己的自在好心情是建立在其他人的痛苦之上的,最起碼墨梓卿的快樂就是建立在宗言的挫敗之上的。
被深深打擊的宗言大醫生神情頗為沉重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做在椅子上,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
他憑什麼就這麼被墨梓卿看輕啊?仔細想想,如果不是慕逸凡把人扔給他就離開了,也不說清楚,弄的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墨梓卿,才不得已把她扣在醫院裏,還關心她是自己兄弟的女人,雖然經曆了之前的變故,以後會不會是還是未知數,但是畢竟還沒有分開不是?
這麼一想,宗言覺得自己委屈大了,必須的要補償,或者就算沒有惹補償,也要叫那個人知道自己為了他,為了兄弟付出了什麼,留個位兄弟兩肋插刀的名聲也不錯的不是?
有了主意也就不再遲疑,摸出手機,直接按下慕逸凡的手機,電話才接通,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宗言就劈裏啪啦的開始:“慕逸凡,你還是不是兄弟?人扔下什麼都不交代就走,我是你的跟班小廝嗎?還是上輩子對你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這輩子要這麼還?我說,你快點來領人,我都沒轍了好嗎?”
如果不是慕逸凡,他也不用整天想著辦法扣著墨梓卿不是?現在都被人嫌棄了,他多委屈啊?
劈裏啪啦的把心裏想說的,能說的,不能說的,想是早就大好草稿了一樣,中間連換氣都不用,一氣嗬成,但是卻沒有聽到對方有反應。
疑惑的皺了皺眉頭,以為自己是不是打錯號碼了,還把手機拿到自己眼前看了又看,對的,沒有錯,的確是慕逸凡的號碼,但是,為什麼他不說話呢?難不成是被自己的話給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