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墨梓卿隻是感冒發熱,但是剛才他那麼大的聲音都沒有吵醒床上的人,想必,應該還是蠻嚴重的。
不過,墨梓卿最近是怎麼了?流年不利,還是命犯太歲啊?他沒有見過她幾次,可是大部分的時候是在醫院見到的,怎麼就和醫院這麼有緣呢?
隻是這緣分為實不太好,三天兩頭的進醫院,任誰看都不是什麼好事。
見房間裏的兩個人,一個躺在床上,在昏睡當中,一個像是壓根沒有察覺他的到來一樣,三字經在宗言的嘴邊轉了轉,最後還是咽了下去。
算了,他大人不計小人過,不和慕逸凡一般見識,暗暗的在心裏宗言如是開導自己。
雙手環胸,像是沒有長骨頭一樣,宗言就靠在一邊的牆壁上,眼睛直直的盯著比起那天在九閣初見安安時還要驚豔的容貌,在心裏偷偷的吹了聲口哨。
還別說,現在的墨梓卿比起安安,雖然沒有化妝,臉上蒼白,但是長相真的是,隻能用精致,完美來形容。
不由得有些嫉妒,怎麼這樣的美人他就遇不到呢?真是便宜了慕逸凡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了,這叫什麼?就叫暴殄天物啊。
頗為惋惜的搖搖頭,宗言看著病床的墨梓卿,心裏的嫉妒羨慕,那叫一個酸,酸的連他自己都受不住了。
“我說,慕少,你喊我來就是這樣讓我看著你們的嗎?”他可是犧牲了休息的時間來的,不要就這麼把他撂一邊好不好?
“她……”慕逸凡直起身體,依舊沒有回頭,隻是垂眸看著昏睡中的女人。
什麼?好不容易慕逸凡開口說話,宗言支起耳朵,想要聽的清楚,可是他卻隻說了一個她字後,再也不說了,有的時候,宗言真是恨極了慕逸凡這幅模樣,他又不是顧淮安或者李木陽,隻憑著他說一個字,兩個字就明白他的意思,他這不是在為難自己嗎?
“她?她怎麼樣?”知道慕逸凡是在說墨梓卿,宗言不得不出言引導詢問。
能不能把話一次說完啊?
“她……我要走了。”突然話題一轉,慕逸凡麵無表情的轉身,終於麵對宗言,可是卻說要離開。
咦?他剛才想說的,應該不是這句吧?如果他還沒有得老年癡呆的話,他剛才聽到慕逸凡說的是“她”,指的是墨梓卿,可是現在突然說要離開是怎麼回事?他既然要離開了,還打電話讓他下來做什麼?
難不成真的是想念他了,所以想看看他?宗言被自己這樣的想法念頭給震了一下,突然覺得一陣惡寒。
“你要走?現在?”其實宗言想問的是,你既然就在這裏呆這麼一會兒,又必要喊他嗎?
隻是此刻的他沒有這個膽子,或者說,他永遠也問不出這樣的問題,心裏想想得了,問問題的話,他又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長,活的不耐煩了。
“我要出差。”本該是十點鍾的飛機,因為墨梓卿突然病了,耽誤了時間,時間雖然改了,但是今天依舊必須飛國外的。
一邊說著,慕逸凡走過宗言身邊,停下腳步,拍了拍他的肩膀,宗言隻是覺得自己一邊肩膀一沉,然後抬頭,就見慕逸凡收回視線,大步走了出去,連給他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宗言頓時傻眼,他這就走了?那病床上的那個怎麼辦?視線從已經看不到人的門口,慢慢的轉到病床上,那裏躺著的女人在打點滴,也就是說,必須有人陪護,不然誰知道什麼時候會掛完?
忽而宗言似乎明白了什麼,或許慕逸凡喊他來壓根不是想他用專業知識來解惑,應該是在找免費的保姆吧?
可是,想他宗言,長的儀表堂堂,風度翩翩的,難道隻能做個小小的陪護,幫忙盯著打點滴嗎?
開玩笑,真是的,他每天忙的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那裏有什麼心情做陪護,還是最無聊的那種,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房間帶上他一共兩個會喘氣的,一個還在病床昏睡當中。
可是,一邊抱怨著,不知道在心裏把慕逸凡罵了幾遍了,卻還是乖乖的把門關上,拉來一張椅子,就坐在距離病床上的墨梓卿不遠不近的距離。
先是百無聊賴的盯著某一處,忽而像是想起什麼了一樣,忽的把目光投向病床上的女人。
眼前這個是墨梓卿,也是安安,那麼,她為什麼接近慕逸凡的?他可是聽到過慕逸凡提起的,墨梓卿好像對他很不屑的樣子。那又為什麼一邊表現的很不屑,另一邊又裝成另外的一個人,和慕逸凡那麼親密,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