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李木陽,再看看慕逸凡,發現明明剛才還算是把酒言歡的兄弟,此刻卻像是仇人,所以人們常說的紅顏禍水是真的了?不過轉念想想,安安的模樣,的確是有資格稱為是紅顏禍水了。
咦,宗言突然想起來,在墨家老太爺壽宴上見到過墨梓卿的模樣,和那個安安,的確沒有一絲相似的地方。如果說安安是妖嬈的紅玫瑰的話,墨梓卿就是清純的白玫瑰,高傲又貴氣,無論如何,宗言都沒有辦法把這樣的兩個人聯係起來。
所以隻能說,女人的技術都是一流的,隻是化個妝,就跟整容了差不多。
聽到醫生說墨梓卿沒事了,不管是慕逸凡還是李木陽,都鬆了一口氣,差別在與,李木陽是明顯的臉色一鬆,而慕逸凡臉色卻沒有一絲波瀾。
深深的看了一眼手術室的方向,墨梓卿被護士推了出來,慕逸凡腳步才一動,李木陽整個人已經出去了很遠,穩住身形,慕逸凡也隻是目送這李木陽跟著推著墨子的床走遠,才收回視線,像是沒有看到宗言的純在一樣,長腿一跨,越過他走了。
剛才那個女醫生說讓孩子的爸爸去找她,既然已經指明是他了,也不能逃避,剛好他也想知道,她到底是有什麼話不能當時說,一定要私下和他聊。
看著兩個人,一個跟著護士陪著墨梓卿走了,一個向著剛才的醫生離開的方向走了,一下子,就隻剩下他一個了,歎口氣,宗言告訴自己要體諒兩個鬧別扭的兄弟,等情況好一些了,再問其他的吧,現在,他還是回一趟辦公室,幫忙帶一套衣服吧。
李木陽的衣服是真的不能穿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做了什麼凶殺案呢。
看著躺在病床上,像是沒有了一點兒生氣的女人,李木陽說不清自己心裏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明明他是喜歡這個女人的,可是之前看到她和慕逸凡成雙入對了,心裏很不是滋味,可是這才多久,他就隻剩下為墨梓卿心疼的情緒了,反而不像之前想的那樣,隻要有機會他一定會把她搶過來的念頭。
病床上的女人,整個身子用被子蓋著,小小的一點兒,看起來異常的單薄。整個小巧的讓人心疼的女人,或者該稱之為女孩兒的她都是一個要做媽媽的人了,這一段時間真的是發生太多的事情了。
不由得想起慕逸凡,之前他在九閣說的,到底是……
另一邊,慕逸凡在問了問一個小護士後,找到剛才的那個醫生,他過去的時候,那個醫生整個人呆呆的坐在辦公室內,顯得有些……傻氣。
站在醫生的桌子前,等了等,她卻沒有發現他,皺眉,曲起長指,在桌麵上前敲了敲。
“篤篤!”
被盡在耳邊的聲音給驚到,醫生猛地抬頭,剛剛好對上沒有一絲波瀾的黑眸,有些怔然,好像是不知何夕是何夕的模樣。
眉頭又皺了一下,卻還是開口:“醫生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
她不是沒事了嗎?那醫生找他來是做什麼?
仔仔細細的,又把慕逸凡看了一遍,醫生才開口:“先生請坐,我想和你談談你太太的事情。”
聽到醫生說墨梓卿是他太太,慕逸凡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可是最終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問了句:“醫生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醫生點頭,突然神色一正:“先生,找你來是,我們發現你太太其實……”
…………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慕逸凡的臉上掛著一抹戾氣,渾身氣壓低的,讓從他四周經過的人都覺得有些膽戰心驚的。
腦子裏回想著醫生剛才說的話,慕逸凡不知道他是什麼心情,或者說,此刻的他有些亂了。
思緒亂了,心也亂了,一切都變的亂糟糟的。